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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豪嫌棄地在背後給了他一腳,隨後熱情滿溢地也撲向夏安:「好久不見夏哥,想死你了!」
夏安往旁邊一讓,兩人撲了個空,直直撲到冬綏面前。
冬綏正端著牛奶杯過來看熱鬧,誰知道被這兩人裹挾著寒風撲了個正著。冷氣撲面,冬綏沒忍住,打了個驚天動地的噴嚏。
於是夏安黑著臉猛地碰上了門。巨大的聲響傳來,動靜之大,給不知死活的兩人嚇了個哆嗦。
程豪小心翼翼地覷著夏安黑得跟鍋底一樣的臉色,訕訕對冬綏道:「穗兒,你也在這兒啊。」
冬綏茫然地點了點頭:「對啊。」
「好事兒。」何思齊驚喜道,他把背上沉沉的書包扔到地上,把作業一本本扔到冬綏面前,如數家珍:「穗兒哥,靠你了。」
程豪如法炮製,也把作業一本本擺出來:「穗兒,你之於我,便如再生父母,我難報恩於萬一。」
何思齊不屑地哼了一聲:「還賣弄起來了。」
程豪怒目而視:「怎麼你了?又沒跟你說話,你在這逼逼賴賴什麼?」
眼見著兩個人又要掐起來,夏安陰沉著臉掠過兩人,扔下輕飄飄的一句:「要想抄作業就閉嘴。你們怎麼比鴨子還聒噪?」
一個程豪足以頂三隻鴨子,這話是沒錯的。加上何思齊就是六隻。
滿屋子的鴨叫。
吵歸吵,鬧歸鬧,最後一個個還是得老老實實寫作業。冬綏坐在一邊,撐著下巴看著圍坐在桌邊奮筆疾書的三人。
像三個蘿蔔蹲。
想到這裡,冬綏無聲地笑了笑,專心致志地觀摩起了夏安的側臉。
丰神俊朗,鍾靈毓秀。
腦海中沒來由地浮現出這兩個詞兒。
「涉江採芙蓉,蘭澤多芳草。」正出神間,程豪突然唸了句詩出來。
何思齊不知道他又在抽什麼風,但順口就接了下句:「採之慾遺誰?」
程豪瞪他:「下句是什麼?」
何思齊回瞪:「你問我,我問誰?」
「你沒背過嗎?」
「背過啊。」
「那你為什麼不知道?白痴。」
「說得好像你知道一樣,傻x。」
兩個學渣大眼瞪小眼,最後齊齊把目光轉向冬綏。
這裡只坐著一個學霸。
冬綏莫名其妙地接道:「所思在遠道。」
夏安擱下筆,抬眼看他。
「穗兒所思誰啊?」何思齊把筆一扔,不懷好意地瞅著冬綏,大有八卦的意味。
「」他不過就是接了句詩,這人怎麼把話題扯他身上了?
可何思齊大有不依不饒之勢,追問道:「穗兒,你這眼神,不正常啊,像是藏了個人在裡面。」
程豪也湊近了瞧,盯著冬綏閃躲的眼睛,像是非要看出個名堂來。
何思齊一把拽回呆頭呆腦的愣頭青程豪,用眼神示意:「你湊什麼熱鬧呢?」
真糟糕,夏安也在看他。
不知道怎麼回事,冬綏突然覺得心好慌,像是漏掉了一拍,急切地鼓譟了起來。
心聲大作。
冬綏慌不擇路地躲避著夏安似乎帶著探究意味的眼神,憤憤道:「你們三個杵在我面前,我還能看誰?」
他隨便找了本書翻開,也不知道在哪一頁,就胡亂讀了起來。
眼前的字彷彿有了實體一般,活靈活現地跳躍了起來。模模糊糊一片,讓人看著心煩意亂。
看不進去,一點都看不進去。
何思齊那句話像是點破了他內心最為隱秘的心事,將他那點秘而不宣的心思一覽無餘。
連何思齊都看出來了,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