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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蜷縮在沙發裡的張名玉微微瑟縮了一下。她這離奇的反應沒有躲過冬綏的視線,冬綏頓了頓,轉過了頭。
冬寧繃直的脊背不易察覺地鬆了松。他扶了扶臉上的什麼東西,嚴詞厲色:「大半夜的不睡覺,到處瞎跑什麼?快回去睡覺。」
冬綏這才察覺到冬寧臉上戴著副眼鏡。之前燈光太暗,他心裡又急,所以沒注意到。
他記得冬寧好像經常做用右手食指刮眼角的這個動作,之前他還以為是冬寧眼睛經常進東西,如今看來,這個動作確實很像是在扶臉上並不存在的眼鏡。
注意到冬綏出神的目光,冬寧難得發了次飆。他神情陰鷙,大為光火地斥道:「杵著幹什麼?」
冬綏有苦說不出,他還真不是有心想聽他們說話的。可冬寧今晚看上去明顯和以前不一樣,冬綏也不敢真的惹惱他,只低低「哦」了一聲,便乾脆利落地回客房睡覺了。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張名玉早就精心準備好了早餐,見冬綏還揉著眼睛睏意叢生,便熱情地招呼他。
「小綏,快去刷牙洗漱,早餐已經準備好了。」
冬綏應了聲,努力睜開沉重的眼皮。他走到衛生間,看著鏡子裡精神不振,眼下一片青黑的人,開啟龍頭接了捧冷水澆在臉上,這才稍微清醒了些。
昨晚聽到的隻言片語如同揮之不去的謎題一樣圍繞著他,令他輾轉反側,徹夜難安。是以後半夜冬綏基本上就是睜著眼睛熬到了天明。
他甩了甩頭,把臉上的水珠甩乾淨。
算了,不去想了,太費腦筋了。
冬綏洗漱完出來之後,冬寧已經坐在餐桌前了。
見到冬綏,他一掃先前陰霾,春風和煦地邀請自己親愛的兒子與自己一起共進早餐。彷彿昨天晚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冬綏荒誕不經的一個夢,那個陰晴不定的父親只是他幻想的產物,現實中並不存在。
冬寧神情自若地招呼他過來吃飯,冬綏聽話地坐到他旁邊,一言不發地開始啃麵包。
張名玉拿著片沾了果醬的麵包,看著自顧自吃飯的冬綏,有些欲言又止。
但她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嘆了口氣,把手裡沾了果醬的麵包也放到了冬綏面前的盤子裡。
這頓飯吃得相安無事,只是氣氛沉重異常,冬綏幾次想打破這沉悶的氛圍,卻苦於冬寧和張名玉都保持著詭異的沉默,彷彿兩人事先約定好的,誰都不願意理他。
終於熬完了這頓煎熬的早餐,冬綏主動提出要幫張名玉收拾餐盤和牛奶杯。張名玉有些驚慌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說什麼。
室內的廚房是半開放式的,外面的人也能看到他們在做什麼。冬綏想找個單獨的機會跟張名玉聊一聊,但有個冬寧一刻不離地跟著,也頗讓他有些無從下手。
「我來吧。」張名玉接過他手中的餐盤,放進了洗碗機裡。
冬綏猶豫了一會兒,又用餘光時刻注意著冬寧的動向,終於在冬寧去上廁所的間隙抓住了機會,向張名玉提出了內心裡困惑已久的問題。
「媽,你是我的親生母親嗎?」
夏安仰面躺在床上,室內一片暗沉,窗簾厚厚實實地遮住了所有的光亮。他舉著手機,出神地盯著那個聊天框,手機螢幕散發出的幽幽藍光映在他臉上,將人照得宛如鬼魅。
聊天框顯示對方處於離線狀態。
他煩悶地把手機扔到一邊,抬手摸了把臉,然後盯著黑黢黢的天花板,神思漫遊到九天之外。
冬綏現在在哪裡?吃不吃的好?穿不穿的暖?有沒有人欺負他?
一想到自己不在他身邊,夏安就覺得異常煩躁。恨不得現在立馬跑到w市給人揪回來栓褲腰帶上,去哪都帶著。
什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