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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你可以來跟我一起住。」冬綏顯然沒被他帶偏。他沉吟片刻,提議道。
雖然不太可行,但夏安大老遠跑一趟陪他過年,總不能用完之後就隨手扔了,那樣太不道德了。
這是一個兩難的問題。
但是夏安顯然不這麼想,他還有其它的解決辦法。
「向萬惡的資本主義家低頭。」夏安長嘆一聲,表情悲慼,彷彿即將渡過易水遠行的荊軻。
冬綏頂著兩個大大的問號,顯然有些不知所云。
夏安顯然對冬綏提出的這個辦法非常不贊同,不過他仍然十分高興,連表情都很激動:「你能邀請我去你家,說明你已經認可了我。但是要爭取你家人的認可還有些困難,不過我會努力的,過幾年親自登門,絕對不會辜負你的一片痴情。」
冬綏:「???」
這人不去當演員都可惜他一身的表演才華了。
放在哪裡都是相當炸裂的程度好嗎?
他不過就隨口說了一句,這人都能扯到見家長,可真是奇才。
哦不,人才。
玩笑歸玩笑,夏安晚上到哪住仍然是個嚴肅的問題。雖然冬綏已經隱隱猜到夏安從小在w市長大,父親也應該在w市工作。只是他敏銳地察覺到夏安跟家裡人關係並不好,應該不想回去。
不知不覺就走到小區樓下了。冬綏忽地轉頭對夏安說:「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這裡吧,我跟我爸說一聲,他不會那麼不講人情的。」
誰知夏安竟然笑著搖了搖頭,拒絕了他:「不麻煩了。我今晚回去。」
冬綏瞪大眼,不可置信地問:「這麼晚了你還回去?」
夏安覺得他一雙提溜圓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樣子可愛得要命,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有些軟的臉。又覺得掌心的溫度有些涼,於是兩隻手齊上陣,直接將冬綏的臉捧起來,捂在掌心裡。
冬綏被他捧著臉,只能被迫抬起頭看他,又掙脫不了,難受得很。
「睡車站。」夏安自豪地說。
「」冬綏不想說話,但還是不得不開口:「那麼冷,怎麼可能睡得好。」
「那我也不能睡你家,多不像樣子。至少要等能光明正大進你家的時候再去,到時候你趕我我還不走呢。」夏安看著冬綏憤怒的眉眼,覺得有些好玩,一雙大手也不安分起來,開始肆意揉捏他的臉,捏成各種形狀。最的莫過於手掌往中間一推,擠成一隻憤怒的河豚。
夏安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冬綏十分氣惱,於是這隻憤怒的河豚——更憤怒了。
「哈哈哈哈」夏安笑得都快喘不上氣了,笑著笑著還笑出了眼淚。
看得出來真的很好笑。
冬綏也是真的很生氣。
他推開夏安的手,惱怒地瞪了他一眼,二話不說直接上樓去了,連看都沒回頭看一眼。
只剩夏安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夏安有點惆悵。
且不說在這闔家團圓的日子裡,只有他一個人無家可歸,孤獨地飄蕩在行人寥寥的大街上。就連他唯一的好朋友冬綏也不管他了。
雖然是他作的。
高鐵是明天早上的票,夏安在樓下晃蕩了一圈,又跑去門口的小賣部裡買了包煙。
他蹲在空無一人的馬路牙子上,開始抽菸。
抽著抽著,他就苦笑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像是別人剜去了一塊,不完整了。
明明以前也是一個人這樣過來的。
夏安有點想不明白。
頭頂慘白的路燈燈光直剌剌地照下來,將眼前的一切都鍍上一層寂寥的灰敗之色。有隻流浪狗縮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