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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從那邊走。」當冬綏走向與夏安截然相反的方向時,夏安忽然說。
冬綏訕訕地收回腳,老老實實地跟著他。
總覺得這人腦袋後面也長了眼睛。
夏安今晚好像有些不開心,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冬綏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能用很笨拙的方法引誘他開口。
所幸,效果不錯。
不過夏安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閉了嘴,安安靜靜當他的木頭人去了。
冬綏:「」
等走到樓下的時候,夏安難得猶豫片刻,把自己的手機給他:「我就送你到這了,你自己上去吧。」
冬綏搖了搖頭:「沒有手機會很不方便的。」說著,他從兜裡拿了個小手電出來。
小手電體格雖小,威力卻大,雪白的燈光能照亮半個樓梯間,倒也不算雞肋。冬綏轉過身正準備上樓,夏安的聲音卻很輕地在耳畔響起。
「明年見。」
冬綏沒回頭,黑暗中一直壓平的唇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了誰也看不見的清淺笑意。
「明年見。」
車窗外的天氣很陰沉,冬寧在一旁昏昏欲睡,耳朵裡面塞著有線耳機,另一隻耳機隨著他一點一點的動作掉了下來,懶散地垂在胸口。
冬綏扭頭看著窗外,遠山綽約如黛,蒙著層似是而非的雲霧。世界都很潮濕,處處都是未化的積雪,天色灰白,像一床厚厚的壓得人喘不過氣的棉被。
這是縣城開往w市的大巴,此刻已經擠滿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人,都緊趕慢趕要去w市過年。
耳邊的吆喝聲,呼喊聲和不算小的說話聲吵得他有些心煩意亂。空氣裡瀰漫著各種早餐的味道,還有人端了碗熱乾麵在座位上吃。
聞著聞著有些餓,冬綏從兜裡摸出幾塊錢,準備下車買吃的。
正巧冬寧揉著惺忪的睡眼坐起來,看見他往外走,有些懵:「怎麼了?」
冬綏頭也不回:「買吃的。」
冬寧「哦」了一聲,正想趁著睡意躺回去再眯一會兒,卻覺得冬綏今天有些不對勁。
他身上穿的那件衣服,怎麼沒見過?
冬寧一個激靈,從座位上跳起來,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確認這件衣服不是他買的。
冬綏也從來沒穿過。
那是哪來的?
冬綏穿的是一件淺綠色的羽絨服。他面板白,淺綠色更襯得人面如冠玉,唇紅齒白,就連平日裡總是低垂著的眼睛都煥發出了熠熠的神采。
好鮮艷的顏色,冬寧在心裡暗暗腹誹。冬綏以前從來不喜歡這些顏色,整天就黑白灰來回換著穿,連帶著冬寧都要看出抑鬱症來了。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冬綏接過熱騰騰的小籠包,笑著對老闆娘說了聲謝謝。賣包子的阿姨是個熱情隨和的中年人,見到冬綏笑得乖巧可愛,便忍不住母愛泛濫,又多給他塞了個餅,還不禁感慨:「好俊俏的娃。」
冬綏受寵若驚地接過餅,又稍微大聲地說了聲謝謝,便轉身上車了。
他越過冬寧坐到靠窗的裡邊,把小籠包分成了兩份,薑餅也一分為二,遞給了冬寧。
誰知冬寧竟一臉狐疑地看著他,目光凜冽,盯得他渾身不自在。
冬寧惡狠狠地接過包子,往嘴裡塞了一個,含混不清地說:「誰給你買的衣服啊?」
冬綏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但是在冬寧鍥而不捨的幾番纏問下,冬綏還是招了:「是是夏安買的。」
他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臉不禁微微一紅,白裡透著粉,就像初綻的漿果,看起來鮮嫩欲滴。
冬寧怔住了,連帶著嘴裡沒吃完的包子一起僵在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