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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粟先生是在緊急開會呢?相信他,他一定會趕回來的,這可是他先前答應好的。
這麼想著,傅梓深便沉沉睡了過去。
粟伯年推開門的時候被縮在牆角的傅梓深嚇了一跳。
「你在這幹嘛?」
傅梓深沒說話。
粟伯年伸手碰了碰他,下一秒傅梓深便軟軟地倒了下去。
「您放心,只是低血糖……這小孩怎麼到了十二點還沒有吃晚飯?」醫生有些驚訝,「都長這麼瘦了,再不多吃點可怎麼行?這不自己糟蹋自己身體嗎?」
粟伯年沉著聲音沒說話,過了會,有護士跑來告訴他傅梓深醒了,粟伯年想也沒想就衝出了會診室。
他生氣地推開病房門,看見已經甦醒的傅梓深便開口吼道:「你瘋了?都大半夜了還不吃晚飯,你想活活餓死你自己嗎?」
傅梓深被他吼得顫了顫,然後低著頭嘀咕道:「是您說會回來陪我過生日的……」
粟伯年沒有聽見這一句,他剛想繼續批評幾句,電子腦內就收到了一則通訊——軍方讓他回去開一個緊急會議。他半秒都沒有猶豫,馬不停蹄地離開了醫院。
傅梓深看著他急匆匆來又急匆匆走的背影,抱著雙膝,手緊緊攥成了拳。
「誒,別攥拳頭啊,血都流出來了……」一旁的護士急忙趕過來,握住他的手、調整了一下點滴的軟管。
輸液針紮在他的手背上,微微翹了起來,戳得血管有些疼。
冰涼的液體從針頭流淌進血管裡,不一會整隻手都變得冰涼起來。
但是和冰涼的手比起來,傅梓深的心還要涼上三分。
暖暖的太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落在他的床鋪邊。只要他稍微挪動一下手便可以觸控到溫暖的陽光。
傅梓深瞥了一眼,將手往陰影裡縮了縮。
我不屬於這個地方。他這樣想著。
粟伯年兩天都沒有回來。
第三天他開啟房門,就看見傅梓深端端正正地坐在沙發上。
「吃飯了嗎?」粟伯年皺了皺眉。
「吃了。」傅梓深不冷不淡道。
「哦……」粟伯年有些不知道說什麼,「這麼晚了還不睡?」
傅梓深並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反問道:「週二那天您在哪?為什麼那麼晚才回來?」
「有聖察廷的考核。」粟伯年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
寂靜半晌,他的背後驀地響起一道聲音:「只要成為聖察官就能得到您的關注嗎?」
粟伯年一愣,他轉過身來,看著一本正經的傅梓深,道:「你驢頭不對馬嘴地說什麼呢?聖察廷那是為了保護明光城才設立的,意義重大,不是過家家。」
傅梓深喉結滑動,沉默不語。
「快去睡覺。」粟伯年不知道傅梓深發的哪門子的瘋,他丟下這一句便頭也不轉地回了房間。
傅梓深凝視著客廳裡一整面白牆上掛著的各種榮譽勳章,靜默不語地一直坐到了午夜十二點。
「喲,老粟,這是不是你那個養子?」負責考核報名的大叔揚了揚手裡的報名錶。
「啥玩意?」粟伯年接過來一看,發現那是一張聖察廷考核報名錶,上面赫然寫著傅梓深的名字。
「這臭小子發什麼瘋!」粟伯年低罵一聲,把那張報名錶揉成了一團。
「你揉報名錶有啥用?」大叔道,「都是電子腦報的名,你就算把報名錶撕成碎片都沒用。」
粟伯年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著粟伯年的表情,大叔試探地問:「怎麼了?吵架了?」
「吵什麼吵,我哪有功夫和小屁孩吵架!」粟伯年嘆了口氣,扶住了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