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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胡雪巖和朱葆三來了,他們三人簡單地碰了一下,決定用德國人的貨,這裡面有幾問題,一是英國人以後是主要的對手,要少買他們的貨,二是英國人最近和日本人走的近,他們兩家賣貨,沒什麼優勢可言,再有就是德國人的貨相對來說質量還是好的。
於是他們馬上召見德國的商人,這人叫諾爾曼,在上海的德國公司裡面屬他的公司實力強,於是肖峻就和他說:&ldo;兩艘最新型的戰列艦,魚雷艇兩艘,一百門克虜伯產的一五五大炮,合計兩千五百萬兩白銀。&rdo;比他的報價低了百分之十,諾爾曼一聽當時就嚇了一跳,什麼?這是清政府整整一年的歲收,他也從未經手過這麼大的生意啊。
諾爾曼經過一番考慮,站起身來說道:&ldo;大人,我答應你的這一份定單,但是您的款怎樣付?&rdo;
&ldo;這好說,你說怎樣付啊?&rdo;
&ldo;定金一千萬兩,一次付清,餘額可以分幾次,兩個月先交付一百門大炮,交五百萬兩;三個月交兩艘魚雷艇,再付五百萬兩;最後是一年交清兩艘戰列艦再交五百萬兩。&rdo;
&ldo;好,一言為定,就依你了,不過戰艦的交貨時間應該提前一些,因為我要急於用它去大海上去釣魚。&rdo;
&ldo;什麼?為了釣魚,你居然要向我定購軍艦?&rdo;
&ldo;怎麼?不可以嗎?你可以拒絕,另外以九個月為期,你每提前一個月,我多給你三十萬兩,如果你拖後一個月咱們就少給三十萬兩,怎麼樣?&rdo;
&ldo;你是我見過的最精明的官員。&rdo;
&ldo;你是在罵我還是在恭維我?&rdo;
&ldo;你個人還有什麼要求?&rdo;
&ldo;沒了,不過按規定要給我提成的,你不要忘記就可以了。&rdo;
&ldo;什麼?你也要回扣呀?&rdo;
&ldo;不是我要,這是你們的規定。&rdo;
&ldo;我們什麼時候有這個規定啊?&rdo;
&ldo;你們和大清官員的交易,什麼時候沒有給回扣?&rdo;
&ldo;這一來,我就又要少收入五十萬兩了。&rdo;
&ldo;你可以選擇不和我合作。我想英國人和法國人正在等著和我見面呢吧?&rdo;
原來三家外商私下裡都見了面,表面上說都不給中國人便宜,但是每人的報價卻都不高,都想抓住這個機會。可是肖峻從報價裡已經看出了這個問題,所以就直接和德國人談成了。
胡雪巖和朱葆三二人在旁邊,看著肖峻的談判,二人心中十分佩服,中國人就應該這樣挺起胸膛和洋人談判,可是一加上政府的官員就完了,因為他們不懂還要裝懂,老是端著個架子,別人又不能插嘴,如果插嘴,那就是不給大人面子,可是肖峻的談判,人家不用自己,可是自己卻是和他學習了許多的談判技巧。
中午諾爾曼邀請肖峻三人共進午餐,肖峻倒是很爽快地答應了。全套的西餐,肖峻對那些刀、叉用的很是熟練,這也令諾爾曼等三人不解。席上諾爾曼問肖峻,對軍事上的事情怎麼會知道的如此之多,肖峻和他說我是個軍人。可是諾爾曼卻反問道:&ldo;中國不是都由文人來管軍嗎?你比如說左宗裳和曾國藩。&rdo;
&ldo;這些事是有的,但也不全是,比如我就不是個真正的文人。&rdo;
他的回答不光諾爾曼不明白,就連在場的胡、朱二人也是不明白的。飯後肖峻交給了諾爾曼一千萬兩的銀票,回去了。
肖峻和胡、朱三人在一起喝著茶,胡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