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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康子、魏桓子沒辦法，只好照辦了，趙無恤卻扭著不給。於是智伯咬著牙，驅趕智、魏、韓三家聯軍，跑到晉陽來攻打他。

晉陽修築得非常牢靠，智伯激烈仰攻三個月，毫無進展，城下陳屍累累。然後智伯改為圍城消耗戰，一圍就是一年多，晉陽城穩絲不動。

這時，時值雨季，山洪暴發，河水暴漲，智伯和青蛙一起樂了。智伯按史料記載，智商高‐‐沒有點智商，也不敢傲物啊（就是情商有點差）。智伯想出了水攻，命令士兵挖築人工河床，修築堤壩，決晉水入壩，以灌晉陽。

中國古代北方的第一個人工水庫出現了：晉陽四周高，中間低（所謂太原盆地），大水汪洋一片，在這裡積得象一個湖，湖中央是孤島一樣的晉陽城。水位最高的時候，升到了離城頭只有三塊版的位置，眼看就要灌進城去了。

智伯約來聯軍的韓康子、魏桓子兩家，坐上小船，一起看水景。這下好了，趙無恤要餵王八了。躊躇滿志的智伯對著滔滔白浪忘情地說：&ldo;我今天才知道，水是可以亡人之國的呀。&rdo;韓、魏兩家暗暗吃驚。智伯能水淹晉陽，也能水淹我們啊。我們的首邑附近，也是有河的啊（任何城市都必傍河，沒聽說在沙漠裡築城的，沙漠裡的城也是在綠洲上）。

遊船完畢，智伯的家臣眼睛尖，趕緊提醒智伯道：&ldo;如今趙氏象甕中的烏龜，插翅難逃。韓、魏兩家看到這種狀況，不但面無喜色，反倒憂心忡忡。可見他們跟您同床異夢。&rdo;

智伯趕緊拿這話去問韓、魏兩家：&ldo;你們倆怎麼面無喜色啊，是不是同床異夢？為什麼面不高興。&rdo;

韓、魏信誓旦旦：&ldo;沒有哇，我們很高興啊，我發誓，我真得很高興哇。&rdo;

智伯心想：&ldo;晉陽城旦夕可下，城一下，滅了趙氏，就可以三分趙地，他們韓魏兩家各得其三分之一。他們不至於這麼傻，放著眼下的好處不要，先要急著倒戈伐我吧。即便伐我，也是等未來吧。&rdo;於是，放開了韓魏不問。

這時候，晉陽城內一片澤國，城中水深兩丈四尺，人家的灶膛裡游出了青蛙和魚。老百姓只好爬上房去&ldo;巢居&rdo;：在房頂支起棚子。灶臺也被搬上了房，懸起來燒火作飯，非常苦惱。不過這種苦惱並沒持續太久，因為已經不需要作飯了，因為米沒有了。於是，老辦法又出來了‐‐晉陽城中&ldo;人馬相食，易子而食&rdo;，當兵的吃馬，當老百姓的吃兒子，燉著吃。

危急之中，趙無恤找來張孟談：&ldo;軍人都餓得骨瘦如豺了，水勢再漲起來，全城就保不住了。不行我看咱就投降吧。&rdo;

張孟談說：&ldo;您瞧我的。&rdo;當天晚上月黑風高，張孟談自告奮勇，深夜縋城而下，抱著塊門板，在水裡划行，先後潛入韓、魏兩家軍營裡串聯遊說。

&ldo;我聽說，唇亡齒寒。倘若今天智伯滅了我們趙氏，接下來，就輪你們倆家了。&rdo;張孟談靈牙利齒，一番鼓動，竟在一夜之間迅速完成了利益重組。韓魏同意陣前倒戈，約時動手，一起打倒智伯。

第二天夜裡，韓、魏兩家殺死守堤軍士，掘開堤壩，把水倒灌進智氏軍營了，奔湧如同海潮，哪裡堵得住。智伯驚慌不定，水越來越大，拔腿往高處跑，摸黑亂撞，正好撞在槍口上，被逮個正著。隨後智伯遭到了梟首的處理，腦殼被送到官方管理的手工藝作坊，接受各道工序處理，最後變成了一個大酒杯，在趙、魏、韓的慶功大會上，被他的仇人們抱著親嘴‐‐喝酒用。

88、豫讓

智伯被趙氏砍掉了腦袋之後，他的門客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