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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發現情況不對時,二十個偷襲的人已經只剩下九個了。
只聽一聲低沉的&ldo;殺&rdo;聲入耳,灰濛濛的天色中,樹林內人影閃動間,響起幾下急促的兵刃撞擊聲和幾聲短促的慘叫。片刻後又歸於平靜,就像從來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故一樣。
天漸漸地亮了,這時候本來應該有的飛鳥鳴叫聲全都沒有響起,疏林中只傳出一個人狂怒的咆哮聲。
這次領隊來突襲的金軍小個子謀克孛堇(金軍編制單位,滿員為一百人。百夫長)在疏林中間一塊稍顯平坦的地上大步地來回走動,嘴裡發出暴怒而顫抖的喝罵聲,讓他的部下很難聽得清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只能唯唯喏喏地小聲應&ldo;是&rdo;。
在這位孛堇四周低頭站立的金軍士兵們,每當這位孛堇走近時都會不由得皺起眉頭,因為指揮的腳下傳來一陣陣燻人的屎臭味。不過孛堇自己倒是絲毫不覺,只是在走動時會不時地把腳底在絆腳的草上擦幾下,讓沾在此靴底下的屎更多地散發出它的味道。
&ldo;還沒有到嗎,死到哪兒去了?&rdo;小個子孛堇總算鎮定下來,轉臉向南邊看去,隨口問道:&ldo;是否有派人去檢視?&rdo;
聽到上官問起,幾個金兵面面相覷,沒人敢回答指揮的問話,只有一個最靠南站計程車兵悄悄向外溜走。
小個子指揮揮動右臂,有點自嘲又帶著點幸運的口氣說:&ldo;我六十多大金軍,夜襲只有十餘個流寇帶著的數十婦孺,竟然撲了個空,還有二十人連目的地都沒到,不知道死到哪兒去了。真是丟盡了我大金國軍隊的臉面。&rdo;
不一會,這個溜出去的金兵慌慌張張地跑回來,隔著二三十丈就氣急敗壞地叫道:&ldo;大人,都死了,全都被人殺死了。&rdo;
小個子指揮大怒,衝上去對那報信的金兵迎面就是一拳,罵道:&ldo;大人我還好好地在這裡,你就咒我死了,看我怎麼收拾你。&rdo;
那金兵被一拳打在臉上,雖然指揮大人力氣很小,打著了也沒什麼大礙,但也還是被打得臉頰生痛,結結巴巴地說:&ldo;大人,不是說你死了,我是說繞道從南面向這裡偷襲的人,全部都被人殺死了。&rdo;
&ldo;二十個人全部被殺?&rdo;小個子孛堇臉色變得煞白,聲音又再次顫抖起來:&ldo;一個活的也沒有?&rdo;
報信的金兵聽到指揮大人這樣問,肯定地點點頭,好似想到了什麼,臉色也一下子變成煞白:&ldo;我看清楚了,二十個人全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大多是喉嚨被割斷,想來是沒一個活的了。&rdo;
&ldo;快,快撒,快回城。&rdo;小個子孛堇下完令,一下蹦出數尺,帶頭飛跑出林。連部下的屍體也顧不上管,急急地逃回沐陽城去。
而在疏林南邊,陳老拐和十個僅餘的灰熊山戰士伏在一個小山包後,等到日上中天,也沒見到金兵出林追來,不由鬆了口氣說:&ldo;看來金狗退回城去了。我們走,儘快把婦孺們帶過淮水,回我大宋去。&rdo;
三天後,陳老拐十一個人帶著二十三個女人、九個男孩、十一個女孩和六個男女嬰兒,來到漣水縣西南二十里的淮河邊。
淮河的這段河道,因為有改道後的黃河匯入,河水大得異乎尋常。陳老拐好不容易才找到兩條願意渡他們一行過河的漁船,花了二百兩銀子,用了兩天時間才把全部人運過河去。
日影西斜,看光景是申時左右,看著兩艘漁船相繼遠去,漸漸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陳老拐習慣地輕拍懷中的布兜,想起本來就已經不多的銀子還被這四個無良的人詐去二百兩,心中感到十分地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