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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是的!&rdo;阿爾託寧太太肯定，&ldo;他撞過去，如同一輛推土機。俄語裡有這個詞嗎?&rdo;

&ldo;當然有!&rdo;局長肯定地說。

&ldo;差一點毀了我。&rdo;薇羅尼卡補充道。

&ldo;這個幽靈真是叫人吃驚，&rdo;米洛達爾說道，&ldo;沒有臭味，像爐子一樣溫暖，撞倒半截板壁逃出看守屋。後來呢?&rdo;

&ldo;後來他就跑到那邊去了，&rdo;院長用手指著說道，&ldo;那邊當時拴著一條船。&rdo;

&ldo;這個倒透了黴的幽靈還不得不駕船。&rdo;

&ldo;而且駕船也不順。&rdo;院長說。

&ldo;他沉沒了?&rdo;

&ldo;我希望他浮上來了，&rdo;薇羅尼卡說道，&ldo;總而言之，他游泳遊得棒極了，我曾經見過他游泳。&rdo;

&ldo;他回到了自己的墳墓裡……&rdo;米洛達爾結束了談話。然後他對院長說道，&ldo;您怎麼看，死人們白天都在什麼地方藏身?&rdo;

&ldo;大概是在地下吧，&rdo;院長說道，&ldo;或者，也許在太平間，如果他還沒來得及被埋葬的話。&rdo;

&ldo;聽您的言談話語，似乎您不相信我們。&rdo;柯不無譴責地說。

&ldo;瞧你的神氣，&rdo;米洛達爾回敬道，&ldo;彷彿你相信這一派胡言亂語似的。&rdo;

&ldo;這並非胡言亂語!&rdo;院長出乎意料地生氣了，&ldo;我差一點抓住他，他真可怕。&rdo;

&ldo;可怕嗎?&rdo;米洛達爾問薇羅尼卡。

&ldo;得看是什麼時候。&rdo;姑娘模稜兩可地回答。

&ldo;那麼大家都自由了。&rdo;米洛達爾局長宣佈。

&ldo;什麼都自由了?&rdo;院長不理解地問道，&ldo;您想說，您本來打算在這裡逮捕人，可後來又改變主意了?&rdo;

說得對，惟有逮捕除外，&rdo;局長回答說，&ldo;兩位姑娘該回去上課了，您，阿爾託寧太太，應該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去行使兒童島的管理權。而我還要再轉一轉。&rdo;

&ldo;但是為什麼?您可是在調查一件非常重要的案子!&rdo;院長大聲說道。

&ldo;但是我要非常認真地轉一轉，&rdo;米洛達爾回答道，&ldo;同時非常認真地考慮一下，我怎麼才能破這個案子。&rdo;

他迅速地瞟了一眼薇羅尼卡，姑娘皺起眉頭，局長的決定讓她不安。柯站在旁邊，留心地看著局長。看這情形，她不相信他。也好，她們自己會拿定主意，自己會收拾殘局，米洛達爾想道。

第四章

確證附近再沒有其他人在場，局長小心地走進看守屋。因為他是個全息影象，不怕身體受傷害，但是在隨時可能再倒塌的斷梁歪掛破板下面爬行，心理上很難受。

看守屋的廢墟中光線暗淡，田鼠簌簌地往來穿梭。在一張翻倒的寬長椅上，有一小塊白絲綢的衣服碎片，這是愛情的遺蹟。他沒有進一步偵查，只是證實了證人們說的是真話。

米洛達爾循著死人逃跑的路徑，穿過被約翰&iddot;格利勃科夫的軀體蠻撞的板壁。米洛達爾用一個專門的微型感測器在一個斷口發現了血跡。這個感測器與米洛達爾不同，不是全息圖。他將樣品放進腰帶上的小口袋裡，查明幽靈的血型有助於偵查，主要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