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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雖然太醫說得很輕,但是彩雲聽得真切。
夢子寒一陣驚恐,隨後苦笑道:“太醫說得真好聽,近期?到底是近期還是永遠?”見太醫神色一愣卻未回答,夢子寒加強了語氣,“我要聽實話。”
很想裝作若無其事,可是為什麼看到太醫說“此生可能無孕”後,心會這麼冷?
為什麼要在她願意為他生兒育女時,老天要和她開這麼大的玩笑?難道是在警告她,不要妄想和他共偕白首,因為他們是屬於不同時空的人,永遠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行了,我知道了。”
回過神時,彩雲已經哭成了淚人,她是在替她心痛。
“下官告退。”太醫沒有想到夢子寒聽到這個訊息後還會這麼冷靜。佩服之餘不免為其惋惜。
夢子寒點了點頭。
太醫剛要轉身,她又立刻將他叫住,太醫急忙說道:“王妃放心,此事除了王妃和彩雲姑娘外,下官絕不會告訴第三人。”
夢子寒擠出一絲乾澀的笑:“嗯,我相信太醫。只是……”
“王妃請說。”
她看了看彩雲後對太醫說道:“還要勞煩太醫幫忙開些月事期間止痛的藥。我用不著了,但是府裡這麼多小丫頭,她們一定會用得著。她們年紀小,即使受苦也不好意思說,所以有勞太醫了。”
“是!下官這就去準備。”太醫的臉色也變得越來越沉,這麼好的王妃,為什麼要有這樣的命運?很難想象接下去如此較弱的她要怎樣面對現實。
太醫走後,彩雲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但是又怕被人聽見,所以又努力壓抑著:“王妃……為什麼會這樣?”。
夢子寒拉著彩雲的手把她按在椅子上。
芊芊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說道:“哭什麼?這種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見彩雲還是哭個不停,夢子寒為她拭去了眼角的淚水,並且柔聲說道:“傻彩雲,現在肚子還痛嗎?” “王妃……為什麼這個時候還要為奴婢想。”夢子寒越是若無其事,彩雲越是心痛。
“我的問題是解決不了的,可是你的問題是可以解決的啊,等太醫把藥拿來後去煎副藥喝了,然後把剩餘的藥放好了,以後每個月只要痛了就可以自己解決了。”夢子寒有意無意地像是在交代些什麼。
彩雲的眼淚瞬間決堤。自己攤上這樣的事情,可是卻還要替她這個丫鬟想,她不知道要怎麼做才能幫到她。顧不得主僕有別,一下抱住夢子寒又開始哭了起來。
夢子寒拍了拍她的背,反過來安慰她。
許久,彩雲才哽咽著收住眼淚,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王爺那邊怎麼辦?如果被王爺知道了,他會不會……”
彩雲想說,王爺會不會因此而納側妃,可是隨後一想,即使王妃能生,納側妃也是早晚的事。就算普通人家都會有個三妻四妾的,更何況是王爺呢。
可是當她看到夢子寒失落的眼神時,立刻安慰道:“不會不會,一定不會的。王爺對王妃這麼好……”
“呵呵呵,傻丫頭。”夢子寒抿嘴輕笑。
眼眸不經意看到桌上繡好的荷包,伸手將它放在手心,突然覺得這個荷包好重,否則……她的手為什麼會在顫?將荷包放進袖中對彩雲說道:“好了,這個時候你們那敬重的王爺也該回來了,我們……去看看。”
“是。”彩雲纏著嗓音回話,兩隻眼睛卻已經哭成了小核桃。
走到庭院內,正好碰到慕軒宸往這邊走來。彩雲垂著頭,害怕他們看出她的異樣。 慕軒宸看到夢子寒出房門,雙手負在背後用管教子女的口氣問道:“又想溜去哪兒?”
夢子寒整理了一下情緒,臉上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