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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兒有人來問說想買她手頭上的鋪子,好是好,可那價錢壓得太低,她肉疼不捨得。這幾日看著帳本上的那些數目都心驚膽戰,她往常動了些手腳,從府裡頭挪了銀子補貼孃家,也是靠這兩年她手上鋪子有進項,才陸陸續續的補回來。可現在鋪子進項沒了,拿什麼補?萬一到年底老夫人查起帳來,屆時不好交代,就想著將鋪子賤賣,可那價錢也太賤了,她還在猶豫。
因此,宋老夫人每次睜開眼看到二兒媳婦苦喪著個臉也沒好氣,「若是不想服侍我這個老太婆,你不必勉強。」
劉氏諾諾不敢言,直說近日身子不適才如此。
待過了幾日,宋老夫人稍微好些,她便火急火燎的出門找宋晚清算帳來了。
彼時宋晚清正好歇息在家臨摹字帖,巧兒匆忙進來稟報,「小姐,不好了,宋老夫人又來了,而且還帶了許多人。」
「她來作甚?」
「奴婢不知,不過看她怒氣沖沖的模樣,可能沒好事。」
宋晚清撂下筆,匆匆趕來,才到門外,便聽見堂屋裡頭宋老夫人怒罵姚氏的聲音。她氣急,感情這宋老夫人當這兒是景陽侯府呢,來這裡作威作福,簡直不知所謂。
「祖母好興致,來這裡耍威風,難道認不得門頭上的字麼?這裡是宋宅,不是你景陽侯府!」
她如今是一點也不想給宋老夫人臉面,上次找人壞她名聲的事,她還沒跟她算帳呢,今兒又跑上門來惹事。
她走過去扶起姚氏坐一旁,見今日來的人竟然還有宋家其他幾房的叔伯長輩,且各個義憤填膺的看著她,彷彿她是什麼千古罪人。
宋晚清冷笑,看這架勢,宋老夫人今兒是想魚死網破啊。
「巧兒,將茶盞都撤了,他們都是吃飽喝足才過來的,想必不缺這兩口茶,別浪費了。」
宋老夫人氣啊,當著眾多長輩的面她宋晚清也敢這樣囂張,她捶胸頓足以手掩面,哭訴道:「眾位叔伯們都看見了吧,這就是景陽侯府大房教養出來的不孝女,如今當著你們的面也敢給我這個老婆子擺臉色,今兒請你們來就是要評評理,這種不肖子孫有何資格佔著我景陽侯府的產業?」
是了,宋老夫人病好後,想了許久,宋晚清有蕭承禮撐腰,她自然什麼都不怕,為今之計,那就是拿回大房的產業,當初姚氏嫁來景陽侯府,只帶了微薄的嫁妝。那些田莊地契鋪子都是她大兒子的,如今大兒子死了,又分了家,那她當然要拿回那些產業。也正好藉此事再給她潑一盆髒水,讓全上京的人都看看,她宋晚清就是個目無尊長的不肖子孫。
今日,宋家的叔伯長輩都被她請了過來,就不怕她宋晚清不肯交出產業。
她哭得傷心欲絕,一邊哭還一邊訴說那死去的兒子如何如何,說她這些年照顧姚氏母女如何如何無微不至,說宋晚清又如何如何忤逆不孝。總之,一樁樁一件件,聞著傷心見著流淚,她就是那好心腸反被當惡人的苦主。
宋晚清看著她做戲,等她哭完了,最後提到產業之事,宋晚清才明白,原來她此番造訪是帶著這個目的。
她內心嗤笑,看來景陽侯府真是落魄得比她想像的更慘,連她們大房這點產業都要想方設法吞去。
說實在的,這點產業,她宋晚還真看不上。得知宋老夫人來意後,她笑了,從容自若的坐著喝茶,整個堂屋也就她自己有茶喝,巧兒不小心連姚氏的茶盞也收走了,主要是不知道哪盞是她的,反正一鍋端。
宋晚清細細品了一杯上好的碧螺春之後,微微一笑,「說了大半日,原來祖母是惦記著我們手上這點家業啊,早說啊,何必如此大費周章,我看祖母努力了許久也擠不出半滴眼淚,都替您著急。」說完,也不看宋老夫人難堪的臉色,吩咐巧兒,「去將我屋裡的那個檀木匣子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