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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為找到癥結所在的蕭承禮,忽然低頭一笑,彷彿看透她的口是心非,無奈道:「阿芙莫急,我這次回上京,就將那門親事退了,然後再去你家提親。」
宋晚清不知道他兩息的功夫便想得這樣多,聽他的意思,好像以為自己著急嫁他?
她笑了,「好啊。」
見她竟然同意,蕭承禮愣了一會兒,隨後大喜,「阿芙,你真的同意了?」
宋晚清反問:「你什麼時候去退親?」
「就快了,送你到茶山,我就回去退親。」
他如此高興,捧著臉在一旁看她,像看一朵花兒似的。宋晚清內心五味雜陳,蕭狗蛋啊蕭狗蛋,你也有今天。
她煞有介事的點點頭,「行。」
直至午時,她們終於到了村子,一路見道路兩旁的高山上,層層疊疊的茶園,令人心情愉悅。
她們落腳在一戶劉老漢的家中,農家院子很簡單,四周低低的矮牆,院中光禿禿,牆角就一棵果子樹,兩排瓦房,六間屋子,還算乾淨整潔。
劉老漢道:「咱們鄉下簡陋,就委屈貴人們住這兒了。」
宋晚清笑道:「阿叔莫客氣,這樣就好。我們一路過來,見路兩旁的茶山有許多插著黑旗的,那是什麼意思?」
說到這事,劉老漢嘆氣,「唉,說來話長,那些插著黑旗的茶園是咱們縣裡杜老爺家的。」
宋晚清驚嘆,「他家竟有這樣多茶園?」
「最開始在咱們大灣村是沒有的,幾年前,村裡鬧水災,許多茶山收成差,交不上稅,吃不上飯,於是那杜老爺就提出買茶山。家中過不下去的,就賣了茶山給他,可也沒賣這麼多,但後來杜老爺又繼續將這些茶山租給村裡的人種,只收取五成租稅,大家都說杜老爺是青天大老爺。」
「那年,村裡許多人都與他簽了契書,可第二年咱們大灣村的茶葉突然降了許多價錢,有些甚至賣不出去,許多人勞碌了一年賣得的銀錢還不夠交杜家的租稅,杜家便又說可拖欠,只不過要收利息。可哪知,這利滾利的,滾到第三年,竟然是筆大數字,杜家來了一夥人催收,沒錢給就用茶山抵押,因此,許多人家裡的茶山都被杜家收了去。這幾年下來,杜家吞沒的茶山佔咱們大灣村的一大半。」
宋晚清明白了,杜家這是步步設套欺詐茶農啊,實在可恨。她問:「杜家分是謀劃已久要霸佔你們的茶山,那契書裡的租稅和利滾利明顯是個騙局,就沒人去告他嗎?」
「怎麼沒人去告?先前去告的,被縣太爺說無理取鬧,打板子後趕回來了,縣太爺不管事,咱們也沒辦法。」
納蘭崢說道:「很明顯,縣官與杜家已經勾結在一起。」
劉老漢對他道:「這位公子說對了,村裡人見縣太爺不管,後來有人悄悄的往州府去告,狀紙是遞上去了,可等了許久也沒等到回應,回村後,那些人被悄悄的打斷腿,在那之後就再沒人敢去告過。」
納蘭崢問道:「他杜家是什麼來頭?竟然能隻手摭天?」
劉老漢低聲嘆氣:「聽說杜家有人在上京做大官呢,連州府的官老爺都不敢得罪。」
這時,在一旁靜靜聽的蕭承禮嗤笑出聲,「沒想到我大周兒郎在邊疆浴血奮戰保護子民,而朝中這些蛀蟲卻在啃食他們的血肉。」
他對劉老漢說道,「麻煩老伯將那些受害的人找來,我且聽他們說一說,這事,我幫你們討個公道。」
宋晚清詫異,問他,「你要管這事?」
「怎的,管不得?」
「倒不是管不得,只是,你如何管?」
「」
至於要如何討公道,這還真有些棘手,蕭承禮是武將出身,雖善於打仗,但不善處理這些陰私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