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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做什麼?」容妤眼睜睜看著殷玠從懷裡摸出來一個玉扳指就要往她手上套,手不禁往回縮了縮,可殷玠箍地緊壓根就不給她逃離的機會,幾近強硬的就把扳指套在了她的大拇指上,容妤手指纖細,扳指又是男子的樣式尺寸明顯不大相符,容妤只能屈著手指才能讓這扳指不至於掉下去。
「信物。」殷玠言簡意賅,定定看著她,眸光深沉如墨,「我得先將你套牢了。」
這理由還真不
是一般的簡單明瞭。
殷玠身上統共只有兩件配飾最值得珍視,一是那枚玉佩,因為是先皇后留下來的遺物殷玠異常珍視,眼下還在團哥兒脖子上掛著,再就是這個玉扳指,他的隨身之物,一定程度上就是他的身份象徵。
容妤蜷了蜷手指,突然覺得這扳指套在手上有些發燙,想將它取下來殷玠卻牢牢扣著不讓,容妤沒想到這東西還帶強買強賣的。
「你故意的是不是?」容妤瞪他。
將她扣在房頂上,就算她想轉身走人都沒法,就連掙扎都不敢大動作,畢竟小命要緊。
殷玠輕咳了一聲,不說話,是有這方面的考量來著。
果然,就知道這傢伙沒安好心,容妤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站著看下頭的景象心中實在是瘮得慌,乾脆直接扯著殷玠一同坐了下去,兩人並肩坐在屋頂,仰頭就是皎潔的月亮,漫天星辰似乎觸手可及,這種燦爛的星光也只有在未經汙染的原生態環境下才能看到,容妤的手還被殷玠牢牢的攥著,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
唯一的不同是,容妤仰頭看星空,而殷玠側頭盯著容妤眼睛都不眨。
「殷玠,我會當真的。」不知過了多久,容妤看星星看得眼睛都有些發澀,緩慢的眨了眨眼睛,突然偏頭看他,幽幽開口。
其實她心中早就已經有預感了,但她還是選擇了前來赴約,她從來都不否認自己對殷玠的心動,可同時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兩情相悅就能掩蓋過去的,殷玠現在待她好,對她多番容忍,那是建立在有情的基礎上,可若是有一日這份激情散去了呢?殷玠不比尋常男兒,她也不願只做以男子為天的後宅婦人,更何況中間還有一個靖國公府,脫開現實談感情那就是耍流氓。
殷玠握著她的手緊了緊,敏銳的察覺到她的情緒波動,按耐下心中的激動,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從來都是認真的。」
看著容妤精緻的眉眼,殷玠似乎是下定了決定,輕聲開口,「阿妤,我並非富商。」
話落,就見容妤詫異的看了過來,殷玠輕咳了一聲,低低開口,「我乃先帝三子,當朝廣平王。」
尋常百姓只知國姓為殷,就算是稱呼皇子也
沒有直呼姓名的都是稱尊號,這也是殷玠為何敢直接告訴容妤名姓的原因,見容妤盯著他神色震驚久不說話,殷玠只當她是被嚇到了,心中微一沉,但臉上卻浮出一絲無奈苦笑,「我並非有意瞞你,一是來淮安確有要事不便透露身份,二則是雖頂著這個王爵,但廣平王的名聲實在是算不得好,只因世人對我多有誤解。」
殷玠面不改色開始編瞎話,「朝堂詭譎,看不慣我的人大有人在,許多事情都是大家以訛傳訛偏聽偏信,其實我並非如傳言中一般」三分真七分假,殷玠將語言的藝術發揮的淋漓盡致差點就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受人迫害被潑盡髒水的無助小可憐。
容妤恍惚間好像看見了一朵隨風搖曳開的十分精神的加大版白蓮花,要不是從前靖國公一日三餐不帶落的在她耳邊唸叨,沒準她還真信了。好歹也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廣平王如傳聞中那般手段酷烈不近人情談不上,但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良天真小白花,容妤默默看著殷玠給自己造新人設,心中有些啼笑皆非,他是怕名聲太臭將自己嚇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