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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忱:……
他一下子就悟了。
誰讓他在武之一道上天分太低,不討父親喜歡呢,這鍋他不背誰背?!
黎川忱欲哭無淚。
之後,他又在黎川智房中呆了一會兒,原本還想著等黎川智醒來和他聊聊天,但由於他坐在那裡一直咳咳咳得沒個安生,最終被松南給委婉地請了出去。
黎川忱離開不久,黎川智就悠悠地醒轉過來。
他的意識飄忽了一會兒,才回想起自己暈倒之前的場景。
他當時剛剛聽聞訊息後極度驚恐,想到了毀容續命,還拿起了匕首,正在思忖猶豫呢,頸後就突然一痛,眼前一黑,隨即暈了過去。
黎川智疑惑地眯起眼睛,看向床邊的松南詢問:「我這是怎麼了?」
松南連忙恭聲回答:「回少爺,您不小心暈倒了。剛剛大夫已經過來看過,說您撞到了頭部,剛醒來會有些暈眩,最近需吃得清淡些,再喝一段時間的藥,多臥床休息。」
竹西點頭補充:「老爺說,都怪二少爺生病傳染了你,罰你們兩個最近啃一個月的蘿蔔白菜。」
黎川智:……
他感覺他經歷的和松南口中描述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心下有些遲疑,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被松南給扶著起來,喝了幾口溫水,才半倚在床頭,看向竹西,不動聲色詢問:「你上午出去看熱鬧,瞧得怎樣?」
竹西被問到這個,不由一陣眼暈,連連擺手:「除了感覺有些嚇人,其實沒什麼好看的。」
黎川智的心此刻砰砰砰跳得厲害,語氣卻平靜無波:「有什麼好嚇人的,膽子真小,可瞧清楚他長得是何模樣,威不威武?」
竹西面上遺憾更甚:「別說了,臉都青白了,還有好多道特別深的傷痕,除了能大概分得清鼻子眼睛,其他的,根本就瞧不清楚長得什麼模樣。」
「不過都說這位大將軍王之前是一位有名的威猛男子,看他那身形,倒確實是了。」
黎川智:……
他感覺自己的心臟正隨著竹西的回答忽停忽快,即便他努力壓制,語氣還是有些上揚:「就一點也看不清五官模樣?」
竹西點頭:「臉上的皮肉都外翻地厲害,我感覺可能是哪個和他有仇的人幹的,專門劃臉,嘖嘖嘖,是真的慘。」
黎川智認真地多看了竹西一會兒,心想,若是連與他相伴了數年的竹西都無法從刁海潮的面上看出絲毫熟悉感,那別人想必就更加不能。
而且,這些問題他能想到,那麼已經知曉他身份的養父肯定會想到。
以養父做事滴水不漏的行事風格,刁海潮臉上的傷痕就是他讓人割的也說不定。
如此想著,黎川智心神乍然放鬆,卻覺得身體熱度開始上湧,腦袋也暈眩得越發厲害了。
感覺自己又想沉睡,黎川智強撐著心神最後詢問:「父親和母親之前可有來過?」
竹西點頭:「夫人今天剛出月子,沒有出門,派了知鳥姑娘過來詢問過情況,讓您好好養病。」
「老爺在中午時來過,還說您和二少爺一樣,都是太過專注於學習,不聽他的話去演武場鍛鍊身體,身體才會這樣脆弱。罰您和二少爺在春節之前,吃上大半個月的清粥白菜,好好醒醒腦子。」
黎川智點頭,嘴角緩緩勾起。
他確實是該好好醒醒腦子,遇事一點既不沉著,也不穩重,二弟是受他連累了。
「我似乎發熱了,你幫我看著些,到吃藥的時候叫醒我。」黎川智輕聲說完,便忍不住地又逐漸墜入黑甜的昏眠。
只是在意識潰散的前一秒,他心中恍惚升起一個荒誕的猜想。
父親讓他吃大半月的清粥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