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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滿娘抬頭看他一眼, 低笑了一聲,「但於我而言,這酒的勁頭卻剛剛好。」
說罷, 她待口中的酒味兒被壓下去些, 又小抿了一口, 在平復等待的間隙, 低頭看著酒盞中打著旋兒晃悠的小巧桂花,一開始還在淺淺笑著,之後便開始怔怔的,似是在出神。
這般突然的寂靜,讓黎銳卿胸腔中自晚間一直在積蓄著的不滿足和不悅,再次發酵。
他轉身,任憑著胸腔中的那股酸澀的浪潮不斷洶湧叫囂,面上慵懶笑意不變,緩步行至桌邊,岔開雙腿邊嗑瓜子邊漫不經心道:「想什麼呢?」
蘇滿娘眼睫眨了眨,徐徐回神:「這桂花蓬蓬簇簇的一滿樹,不僅賞起來漂亮,還能製作糕點和釀酒,果真用途廣泛。」
黎銳卿瞥她一眼:「騙子。」
蘇滿娘怔了一下,淺淺側頭,似是有些不好意思:「只是想著這般清淡的百子酒,妾身不知再喝幾杯,才會致微醺的程度。」
言罷,她看著黎銳卿翹起唇角,眼底湧動著意味深長的深意。
黎銳卿的身子僵了僵,緩緩將岔開的雙腿合攏,交疊成二郎腿掩飾,雖然身體已經開始波動,但嘴上還在繼續探究:「還是騙人。」
蘇滿娘嗔他一眼,有些無趣地收斂了笑,她看著紗窗外隱隱約約的圓月綽影,半晌低聲開口:「只是想著,我這嫁入黎家也有五個月了,不知什麼時候能夠有身孕。」
從今天這瓶桂花酒中,她似乎品到,黎母好像有些著急了。
黎銳卿也已明瞭她的意思,安慰道:「隨緣就好,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蘇滿娘應了一聲,端起酒盞,小口小口地抿著。
等到一小杯喝完,她伸手從旁邊糕點盤中掰了塊月餅咬了兩口,壓了壓喉間的酒氣,又給自己另倒了一杯,繼續小口啜飲。
眼見蘇滿娘又沉寂了下去,一邊喝著桂花酒,一邊怔怔地發著呆,顯然思緒不知歪到了哪裡去,黎銳卿胸腔中的煩躁差點沒壓抑地住,他伸手奪過蘇滿娘手中的酒盞,平聲道:「你又在想什麼。」
蘇滿娘抬眼,濕潤潤的眼睛怔怔地看著他,而後嘴巴一扁,便有水霧自眼底瀰漫開來。
「玉清。」
「嗯。」
「我有些想家了。」
黎銳卿:……
「又想家?!」
他禁不住煩躁地踹了下椅子,很是不解:「我當初十二歲離家,獨自前往邊關,一待就是四年,才回家一次。待上沒到兩月,又回去邊關待了六年,我也沒有像你這樣戀家!你……」
這才嫁進黎府五個月,想家想得把自己都想瘦了的姑娘,他真是聞所未聞。
蘇滿孃的身子隨著那椅子的晃動聲晃了兩晃,而後嚶的一下哭出聲來。
顯然還是醉了。
黎銳卿:……
他有些煩悶地捋了一把身後披散著的長髮,上前將正嚶嚶哭泣的女子攔腰抱起,大踏步走到屏風後,放到床上。
一邊解衣一邊道:「好了好了,乖聞筠別哭,不就是孩子嗎?給你給你都給你……」
「嗚……」
這一夜,黎銳卿一直將蘇滿娘折騰到沒有力氣哭泣為止。
他看著身邊已經沉沉睡去的女子,撐起有些痠疼的身子,給她蓋好被子,又砰地一聲自己把自己摔回床上。
蘇滿娘被這聲音驚擾,眉梢輕皺,黎銳卿卻沒有再上前安撫,而是就這樣靜靜地看著她。
不得不說,今晚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床事,他又輕輕挪動了一下自己身上尤有餘韻顫慄的青紫身子,喉間忍不住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然而,身體滿足了,胸腔中的那種不滿足卻沒有絲毫消散的痕跡,甚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