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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不過是在出嫁時,給她塞過來幾個不安分的丫頭罷了。到時,她只要將她們的賣身契拿捏在手中,隨手即可發賣,對她並不會造成什麼威脅。
只是這親事,兩家無聲無息了這快兩個月,她等到現在,也是焦慮不已。
只恨自己身子不爭氣,不能一下子便好轉起來。
她緩步坐到銅鏡旁,解開自己圍在脖子上的紗巾,看著脖子下方那還未完全褪去的偌大血痂,和下面隱約可見的猙獰疤痕,眼底閃過一抹黯然。
「葛巾,你說我這脖子,醜嗎?」
葛巾走上前來,認真瞧了瞧,搖頭道:「不醜。小姐您受傷這個位置,到時用高領一遮,基本也就瞧不見了,至於疤痕,還有幾個月的將養時間,咱們慢慢來,總會祛掉的。」
即便祛不掉,屆時用粉啊之類的遮遮,問題也應不大。
馮欣玉對鏡平靜地撫摸著自己的脖頸,越看越感覺醜陋到不能直視。
思及已經有一段時間未曾聯絡過的蘇潤允,她眸底神色深邃難辨:「也不知曉,我這一步走得對不對。」
「對的,小姐,您付出了這麼多,踏出了這一步,肯定是對的,先太太肯定有一直祝福著您呢。」
「小姐您只管瞧著,您的生活會越過越好,越過越好的。」
馮欣玉又對著鏡子看了一會兒,半晌緩緩移開視線,重新將絲巾圍好。
她幽幽地半躺在軟榻上,想著即將要在黎府見到的蘇潤允,一時竟有些發怔起來。
距離蘇滿孃的生日越近,黎府中的氣氛就越歡快,黎母與蘇滿娘在府中閒逛了一圈兒後,最終將宴請的地點定在府中後花園旁的迴廊臺中。
「宴請的時候是中午,這個地方不僅陰涼,還能看到景色,總不過是和我孃家的幾口人一起聚聚,人數也不算很多,這個地方很是不錯。」蘇滿娘對最終地點進行點評。
黎母聽到自己的意見被採納很是高興,更是連下棋這項愛好都暫且撂在一邊,專心地與蘇滿娘籌備起生日宴來。
在生日宴前幾天,蘇滿娘收到了宗夢詩與徐萱的慶生禮,其中兩人還不約而同地附帶了一幅她們各自的自畫像。
信中打趣言,讓她牢牢將她們的模樣記在心底,不許忘記。
蘇滿娘唇角笑意柔軟,將兩人的畫卷展開細瞧。
宗夢詩人如其人,是一位渾身充斥著溫軟的書卷氣息的柔和美人兒,一顰一笑,皆是閨中貴女的典範;徐萱則是五官明艷大方,氣質熱烈似火,看到她,便彷彿看到了花園中最燦爛的那朵艷色薔薇。
這兩人,都曾是她在守孝之前真心認可的兩位至交好友。
蘇滿孃的手指輕輕滑過畫捲上兩人熟悉的面龐,眼底滑過一抹懷念。
說到底,三人之中,反倒是她長得最不出彩。
起身,蘇滿娘來到鏡前,仔細地打量著自己現下的五官、氣質和身形,半晌,來到了寢室內的書房小隔間,讓六巧幫忙研磨,她則鋪開畫紙,斂眉思忖了一會兒,方才俯身細細描繪起來。
黎銳卿今日歸來時,已經有些略晚。
他最近正處於收網期,忙得腳不沾地,每日只有回府時才有略略休憩的時機。然而,即便他的眼角眉梢均沾染著淡淡的疲憊,卻依舊周身氣勢強盛。
他來到內室時,並未看到往常已經等在室內的蘇滿娘,詫異地詢問丫鬟:「夫人呢?」
小丫鬟一開始將腦袋垂得低低的,聽到他清雅低醇的嗓音,身子一顫,沒有忍住地抬起了一下頭,打扮得精緻的小臉,唰得一下變成了粉紅誘人,就連眼睛都變得水潤潤的了。
她將微顫的手指輕搭在自己今日特意勒出來的細腰上,嬌羞地顫聲道:「夫人現在正在裡間小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