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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量大,但純素,清湯,還只有一點菜葉子。
而且因為他之前餓得太狠了,上過學堂的他知曉這個時候不能全部吃下,還剩下不少,被小丫頭在下一頓給他熱了吃。
最終他也只記得那麵條有種獨特的勁道口感,格外香甜有嚼勁。
是他之後參軍發達後,吃遍大街小巷都吃不到的口感。
之前他只以為,應是自己當時餓狠了,產生的錯覺,但昨晚吃過蘇滿孃的抻面後才知曉,並非如此。
黎銳卿饜足地眯了眯眼。當時那小胖丫頭全程都是笑眯眯的,說話溫和並細聲細氣,仿若並沒有什麼脾氣,但坑起他錢來,卻一點兒也不手軟。
等他將那個坑他銀子的小騙子娶回家,就罰她天天給自己抻面吃。
緩緩起身,他看著身下床單上的血跡,視線再次調轉,看向被他隨意搭在床上的紅色小被,眼底幽深,若有所思。
半晌,他拉起床頭上的鈴鐺,墨硯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老爺。」
黎銳卿將視線從旁邊椅子上的月事被上收回,略一思忖,道:「讓下面的人將那床被子拆洗了,另外,讓繡娘在新夫人進門前,再多做幾條類似的。」
墨硯恭敬應聲:「是。」
至於昨晚趕製了一晚上小被,繡娘現在應該正在休息這種事,現在用不著說出來。
等人離開,廚房馬上便將昨晚黎銳卿點的抻面端上。
黎銳卿坐在桌前,挑了一筷子放入嘴中,只一口,就發覺與昨晚在蘇府時吃到的有很大不同。
思及蘇滿娘昨夜所說過的訊息,以及他昨晚做過的夢,他抬手,又從旁邊將蘇滿孃的資料拿出重新翻閱了一遍。
當看到蘇滿娘曾經在呂鎮老宅中所待的年限,黎銳卿手指輕敲桌面。
十多年前,那時他才十二歲,家中寡母優柔結束通話、毫無主見,家產被侵佔一空,只依附在母親孃家那邊看人臉色過活。
他原本準備讀書,科舉入仕,然而劉家那邊的兩個小舅母卻看上了他的這張臉,日思夜念地,想要對他行不軌之事。
他當時年紀雖不大,卻也頗有心智,百般周旋,逃脫了兩人數次算計和勾引,卻未想,那兩個女人最後竟然癲狂至斯。
下藥、逼迫、勾引,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
即便黎銳卿當年從始至終都未給她們一個好臉,但隨著他五官的長開,那兩個女人眼底的癲狂和佔有慾卻越來越濃。
最後更是卡住他入學這一條命脈,逼迫他就範,言之鑿鑿地說,想為他生個兒子。
只可惜,他表面溫文爾雅,學著讀書人的敦厚斯文,骨子裡卻根本就是個狠人。
連續兩次沒有防範住,被下藥、差點在水中折騰掉半條命,已是他這輩子吃到的虧的極限。
其中對方噁心、熱切、並癲狂的神情,以及故意在湖畔展露的排骨般軀體,更是讓他每每想起來都覺得噁心作嘔,難受至極。
等他身體好些,便帶上自己那幾年賺取的銀錢,與母親留下封信,言說自己準備去邊關從軍。
信留下了,人卻一直待在辛圖城內未走。愣是潛伏了一個月,等到辛圖城中眾人都知曉並且已經預設自己早已離開了辛圖城後,才出現在那兩個女人面前,將她們設計至死,並帶走了她們的私房錢,逃之夭夭。
那是他第一次殺人,那兩個女人的臨終反抗,讓他受了不輕的傷,身上傷痕凌亂。卻也是他第一次發覺,受傷能夠讓自己那般暢意並滿足。
為了防止有人看到他的臉,將他認出來,黎銳卿當時喬裝改面,沿途只走小路、山路,往邊關而去。
之後半個月間,便在一處山間迷了路,直至遇到了那個小胖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