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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銳卿半抬起眉眼,看著從始至終神色平靜的蘇滿娘,眉宇輕鬆暢意,仿若根本感受不到身上的痛苦般:「你這姑娘真奇怪,未來夫君都已經在你面前脫了半光了,竟然一點羞澀也無。」
蘇滿娘動作頓了頓,這次不再將注意力放在他傷口上,而放在其軀體本身。
不得不說,黎銳卿即便此刻上半身的幾道傷口還撒著狼藉的藥粉,一片汙濁狼狽,但他修長身體勻稱分佈著的薄薄肌肉線條卻十分具有美感。
尤其是此刻,在昏暗的燭光下,遍佈深淺不一疤痕的男性軀體虛弱地橫躺在她的床榻之上,呼吸微弱,眼神迷離,充斥著一股被凌虐後的暴力美感。
蘇滿娘:……
撇開他現在有些奇怪的迷離眼神,黎銳卿穿衣後稍顯瘦弱的身軀,半裸後卻相當壯實,再配上他身上深淺不一的疤痕,和那張美得人神共憤的臉,充斥著成熟男子所特有的獨特魅力
蘇滿娘平靜地將視線從他身上移開,對上他的雙眼,溫婉輕笑:「敢問我未來的夫君,你一個脫衣裳的都沒害羞,我一個看你脫衣裳的,為何要害羞。」
再好看,鑑於兩人在定親前有言在先,她也不允許自己心動。
感受著心湖間的微顫,蘇滿娘用力將它們全部壓下,再抬眼時,眼底已經平靜無波。
黎銳卿一開始判斷的不錯。
她確實特別理智。
所以,在理智地清楚對方不希望自己動心前,她只會將這種心動死死控制在欣賞的範疇,而非率先心動,然後被對方看盡笑話。
見黎銳卿還在望著自己,她垂眸又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床榻上的新鮮肉體,點頭:「傷痕有些多,面板也不算細膩,都比不得我,我無需害羞。」
黎銳卿無力地躺在床榻上,在床榻上女子獨有馨香的包圍下,仰視著榻前的蘇滿娘。
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蘇滿娘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一個被城中眾多少女垂涎的第一美男,而根本就是一條案板上的豬肉。
聯想到這個可怕的比喻,他喉間不由一哽。
「莫非你是磨鏡?」他脫口而出。
蘇滿娘:……
這極為熟悉和相似的對話,讓蘇滿娘一噎,心情一度複雜,表情微妙。
索性,還沒等她想好怎樣回答,六巧就從外面整理好了火塘推門進屋:「小姐。」
蘇滿娘馬上從屏風後走出,帶出一盆血水。
六巧睜大眼睛:「不是,小姐你今天不是剛來嗎?這齣血量怎麼這麼大?」
蘇滿孃的臉轟地一下紅了,不自覺地紅到了脖子底兒,紅到耳朵尖兒。
她瞪了六巧一眼。
剛才給黎銳卿處理傷口時都沒怎麼察覺,現在經六巧這一提醒,她才發覺下身涼得厲害。
她湊近六巧,小聲將事情說了一遍,而後道:「你出去時小心些,將這血水潑得遠點。」
六巧連連嚴肅頷首,只是看了眼蘇滿娘,心中莫名擔憂。
她記得最開始小姐與黎將軍相遇時,黎將軍就是這樣受了一身的傷,鮮血淋漓的,如果不是遇到她們,還不知能不能撿回一條命來。
現在這眼見著老爺和夫人都出了孝,小姐和未來姑爺也快要走六禮了,未來姑爺這又是一身的傷……
這姑爺該不會是命中帶煞,根本就是個註定早衰的命吧。
六巧控制不住的在心中瞎想,面上卻乖巧的接過血水盆走出房門,尋了個地點將血水都倒了出去。
屏風後,黎銳卿看向蘇滿娘:「血量有些大?」
蘇滿娘保持鎮定:「今天出門時,不小心咬破過舌頭,血量有些大。」
黎銳卿:「嗤。」
他信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