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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向野停頓了會兒,重新靠坐回落地窗邊,拉開啤酒,輕聲喃喃:「這他媽」
「這他媽也太假了」他闔眼道,「這誰頂得住啊。」
「你能不能別這麼卑微?」傅亦安看不下去,抬手和他碰杯,「爸爸不是讓你別當舔狗了嗎嗯?怎麼人小姑娘告個白你都能擔驚受怕成這樣?」
顧向野身形微頓,半晌嘆了口氣,嗓音沉倦:「我怕,是我想多了。」
傅亦安聞言沉默地瞥了眼那少年——他表情幾乎稱得上落寞,明明被人告了白還頹廢的不行,一口一個自我懷疑喪句子,卑微到塵埃還沾惹一身土。
一改他當初認識他時那副驕縱輕狂,眼裡都是誰他媽能配得上老子的欠揍模樣。
「早知道你追個姑娘能成這樣,」傅亦安捏了捏鼻樑骨,無比心痛,「我寧願撮合你和林揚搞基。」
顧向野眼皮都不抬,拎了只枕頭砸他:「能說點人話?」
傅亦安說:「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你明天問問她,問她是不是喜歡你,不就完事了?」
顧向野嗓音沙啞:「那她說不喜歡呢?」
「那她是真的渣,」傅亦安摸著下巴饒有興致,「你栽在這小姑娘裡也不算虧。」
少年深知什麼叫狗嘴吐不出象牙,沉默偏頭看向落地窗外凌晨的車水馬龍,那一輪月邊有星星,煙雲滾滾遮住半邊暖黃。
她才他媽的,是真的壞,他想。
那小混蛋沒心沒肺地撥開雲又遮掩霧——從此之後的每一個夜晚,他都得想她。
…
……
天際魚肚白泛起,星星被白晝演替,傅亦安無趣地抽出幾碟遊戲消遣了半晌,喝完了那罐啤酒倒頭睡下,又被人用膝蓋踹醒。
「做個人吧——」傅亦安憤怒掀開一點兒視線,睏倦難耐,「爸爸我三更半夜跑來當人生導師,現在連個覺都不能睡?」
顧向野眼下烏青略重,尾音沉啞,「幫我查個人。」
傅亦安把被子蒙上:「誰啊。」
「南中的語文老師,」少年平緩道,「那小姑娘的班主任——」
「叫梁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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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思阮全身心的懷疑這小夥昨夜裡是不是聽到了什麼。
且不說他明明昨天睡得挺早卻仍然幾乎是進教室就拎包入睡,就算清醒的時候看見自己也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眸底都寫滿了我知道什麼但我就是不說的欠揍情緒。
終於對方在數學課前被老師揪起,表演了一通課間十分鐘徒手解題的操作後倦意稍稍散了點兒,半邊手懶散撐著下頜,又是欲言又止地抬眸掃了她一眼後,漫不經心搭筆寫著卷子。
南思阮忍耐著沉默半晌,還是從桌底戳了戳他的手肘,為了避免再被叫起來講題改用傳紙條,潦草擱下一行。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那少年幾乎沒有什麼在學校度過的童年時光,見到這種傳紙條的行為腦海下意識泛起幼稚兩個字,隨即很快在紙面執筆寫上。
[是呢。]
南思阮心虛看了眼數學老師,快速一掃,簡直想揍他,耐著性子又寫。
[那就說。]
教室裡充斥排列組合機率統計的解法公式聲,窗外有飛鳥喧鬧,風卷樹林沙沙迴響。
她看著那張紙被捻起。
如果他不知道,那就算了。她難耐地想,但如果他知道——
她心跳莫名有些快,說不清是希望他知道還是不知道,手心膩膩涔出點兒汗,藏在手肘間暗暗捏著指甲蓋。
然後她就看到對方輕輕瞥了眼紙上的字,慢條斯理指腹收過夾進自己的試卷裡,然後宛若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繼續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