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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其朗吃飯的時候一般是不會說話的,所以譚鳴鴻只能主動地將凌非透露給自己的訊息重新複述了一遍。
方其朗一邊吃,一邊時不時輕輕點一下頭,表示他在認真地譚鳴鴻說話。
「其朗,如果可以的話,或許你可以幫凌非他們一舉拿下趙臨。只是那樣……你的聲譽也勢必受損。」
這個世界有時候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有些人就如同食腐的鬣狗,他們連受害者的屍體都不願放過,為了能光明正大地享用這頓「美餐」,他們總能努力地找到受害者的過錯,並以此證實對方死得活該,又或者是理應被他們當做大餐享用。
方其朗作為一名在政治上被動的alpha,再加上他曾是傷害這個國家至深的暴君族弟,光憑這兩點,譚鳴鴻就能想像對方如果真的公佈了自己被趙臨這個oga侵犯的事實會遭遇怎樣的輿論風暴。
「我的聲譽算什麼呢?可你想過我們方家,還有……修文會因此承受什麼嗎?」方其朗拿著黑麥吐司三明治的手頓在半空,「再說了,誰會相信我是被迫的?不用法庭宣判,那些對alpha有偏見、對方家有偏見的人,一早就會在心裡宣判我死刑。這樣的話,我
或許很難再繼續連任議員,我的政治生命應該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方其朗頓了頓,用一種悲哀而無力的聲調,說道:「我也並非總是那麼有勇氣。有些事,就讓別人去做吧。」
方其朗說得沒錯,他現在的確缺乏勇氣。
就像他雖然可以告訴譚鳴鴻自己遭遇了什麼,可他卻無法說出另一個讓自己崩潰的事實,那就是他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竟完全標記了趙臨,就憑這一點,誰還會相信他是被迫的?
「可就算你不去追究,趙臨他卻未必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是不是他威脅了你什麼,所以你才不敢對他動手?」譚鳴鴻沒想到方其朗居然被打擊成這樣,在他的印象中,對方的信念堅定執著,從不會被面前的困難輕易擊倒。
方其朗又咬了一口夾著煎蛋與燻肉的黑麥三明治,他緩緩地吞下嘴裡的食物之後,這才說道:「趙臨他的確威脅了我,這段時間內,我恐怕必須得與他繼續虛與委蛇下去。不過我也沒打算輕易放過他。只是有些事,還是讓別人去做比較好。鳴鴻,你懂我的意思吧?無論如何,你依舊是我信賴的戰友。」
譚鳴鴻眼底一沉,他在軍隊裡的時候就與方其朗相處甚為默契,只需要這位冷酷的參謀官一個眼神,他就知道該讓光子炮落到那裡。
「這一次,我不會再辜負你了,議員先生。」譚鳴鴻向方其朗鄭重地行了一個抬手禮,這一瞬,他彷彿又回到了戰火紛飛的kt衛星。
胤修文原本和裴聞東約定了上午去健身會所進行力量訓練以及基礎的格鬥教學,可是因為家裡來了客人的緣故他只能繼續在家裡等著,他只能繼續在家呆著。
因為久等不見方其朗和譚鳴鴻出來,司機韓嘯也忍不住走進了院子,胤修文不可能讓對方在外面幹曬太陽,只好將這個長得有些兇巴巴的alpha請進了客廳。
「韓司機,是你一大早把其朗送回來的嗎?」胤修文為韓嘯拿了一罐冰鎮蘇打水,這是方其朗為數不多允許他在家裡喝的飲料。
韓嘯受寵若驚地接過了蘇打水,急忙回答道:「呃,不是。我昨晚把方議員送到之後就走了。他說他會自己打車回家。」
「這倒也是他的作風。」胤修文笑道。
方其朗雖然看上去像是個冷酷苛刻的上司,可是胤修文知道對方實際上對下屬十分體貼,就像譚鳴鴻說的那樣,他總是自掏腰包補貼辦公室的工作人員,以彌補他們辛苦的付出。
說話間,胤修文瞥到了韓嘯手背上的抓痕,最近他養了崽崽,身上也沒少被那小傢伙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