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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安說罷目光一轉,才「不小心」看到了立於一側的徐才人。她微微一怔,道,「才人娘娘也在。」
靜妃笑意不減,只風輕雲淡掃了一眼那徐才人。徐才人低頭行禮,方是自言道:「我長日裡閒著也是無事,就來替娘娘抄抄經,誦誦佛,為自個兒和娘娘積些福氣也是好的。」
這話說得欲蓋彌彰,沒幾個人聽不出。靜妃微蹙了下眉,眼中的陰翳轉瞬即逝,重又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覷著看向徐湘。定安卻只作不知,笑道:「才人娘娘有心了。不過我前不久才剛聽聞娘娘懷有身孕,若真有這個心,也該仔細著自己的身子才是。」
靜妃聽她這樣的無心之言,知道這日多半是不能繼續了,若是因此給人留了
話柄反而得不償失。
況且是來日方長。
靜妃按下這些心思不提,只抬眼懶洋洋看了看徐才人:「帝姬說得是正理,妹妹該好好聽一聽。」
徐才人不敢多言,但有著定安在,心思放下大半。至少是這一日能得了赦免。
定安轉過頭,沒再接著話茬。她讓身後的綠蕪將一串碧璽佛珠取來,靜妃接過,謝了太后的恩典,命人去取了一件成色中上的翡翠玉鐲來作還禮。
定安沒有接,道:「我不過受了皇祖母的恩託,娘娘不必謝我。」
靜妃卻是笑起來:「平日總是不大常見你,難得來一遭,也算我一份心意。」
定安只得是收下。其後將將是陪著靜妃說了些話,定安告辭要走。徐才人還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定安道:「皇祖母念及才人娘娘有孕,特也命人供奉了一串瓔珞送回來,好保佑娘娘母子平安。我先前急著來靜妃娘娘這處,倒也沒想著你在,若是才人娘娘得空,不如跟我去取一遭?也好過我再到處跑一趟。」
徐湘知道定安是在幫她,忙不迭應了一聲。打著太后的名號,靜妃倒不阻撓,笑著說:「正好天色也不早了,徐妹妹隨著帝姬先去,有什麼事明日再來也不遲。」
徐湘聽出話裡的意思。她垂下頭,行過禮後方是跟在定安身後離開。靜妃懶倚在軟榻上,從槅扇窗看著她們的身影遠去,才是收回目光。
定安與徐湘沿著廡廊離去,日頭一點點下移,仍有餘溫,但不比先前悶得發熱。她們兩個一言不發,直至出了景陽宮,又走了好遠一段,過了拐角至無人的地方,徐湘才略紅了眼眶。這幾日對她來說就像一個永遠沒有盡頭的噩夢,想一想都不覺寒顫。
徐湘吸了吸鼻子,稍一拂身:「殿下的大恩,我做牛做馬來日再報。」
定安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眼綠蕪。綠蕪會意,離身出外看著,以防有什麼人打這邊經過。
等綠蕪走後,定安才看了看徐湘。明明是懷有身孕的人,幾日未見卻是消瘦了一圈。
「我能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你第二次。」
徐湘輕嘆一聲,微微失神:「我從不曾動過加害旁人的心。」
相比之下定安得語氣就平靜得
多:「這宮裡,從來不是你不犯人人就不犯你的地方。」
徐湘頗為垂頭喪氣。她是個懶怠的人,未入宮前連針黹都不嘗做,至於筆墨書畫更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幾日由著靜妃「督促」,她指尖都磨出了一層細繭來。
「今日算是暫且地擱過了,明日如何,後日如何,沒有人能保證。」定安道,「她身居高位,有心要折辱你,什麼手段使不出來。」
徐湘心有慼慼,頭一次感到這當頭的陰森可怖。她不免怔怔,只覺前途未明:「我該如何是好。」
定安見狀心下也是微嘆一聲,不過面上卻不顯分毫。她將目光投向不遠處,枝椏從宮牆裡斜逸出來,伸到了外頭,顯然是宮人偷懶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