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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成使了個眼色,身後機靈的立刻端來一盆冰水。嘩啦一聲澆下去,淋的人一激靈,這才緩緩醒過來。
許彬沉聲道:「如實說吧。」
姑娘慌張的望向四周,緊緊抱住自己,坐在地上一點點往後蹭:「別打我……我都說……別再打了……」
劉寶成指指李準手裡的紙:「你可識得這個?」
那女孩忙不迭點頭,受傷的嘴吐字含糊不清:「是我家姑娘寫給張大人的。」她生怕鞭子再落到身上,這句才說完,跟放炮仗一般,全突突了:「我家姑娘原本是要進宮的,結果被一個名喚李準的狗宦劫走。張大人怕折辱聖上顏面,拼了命找回姑娘。姑娘心裡感激,對張大人動了私心,才寫了這信。張大人一心為忠,知道姑娘誤解了他的好心,原是想前去赴約,把原委與姑娘道清,再進宮回稟聖上。不成想,李準知道事情敗露,竟搶先一步去了泓月橋,把在場之人全部給殺了!」
「你家姑娘閨名是?」
「葉妙安。」
許彬淡聲回稟:「我已查明,葉妙安確在名冊上。」
劉寶成笑道:「人證物證俱在,李公公還有什麼可狡辯的?」
半晌靜默。
李準輕聲道:「你可是春蘭?」
那女孩惶惶然點頭,望向他,目光似是不能聚焦。
李準嘆了口氣,似是認命,沉聲說:「我確實是棋差一招,還望師爺給個痛快。」
劉寶成心裡存著遲疑。
李準如此不設防就下了詔獄,會不會跟先前東宮一事一樣,是個請君入甕的局?
這廂他思量了一番,便對著行刑的厲聲說:「打!」
一聲令下。啪!啪!
木棍劃過空氣,發出尖銳哨聲,接著落在身上,一陣沉重的悶響。李準實在熬不住,哀嚎了兩聲,昏了過去。春蘭瑟縮在一旁,雙手捂臉,尖叫不停。
劉寶成眼看著一通板子打下來,方才微微放下心,臉上露出得意之色。
許彬在一旁默不作聲,半晌才道:「別真把人打死了,總歸給太子留個面子。這口氣,等著問斬的時候再斷,如何?」
劉寶成面色不鬱,但還是聽勸,勉強道:「停手吧。」
說完,捏著鼻子,走到李準身邊,拿腳踢了踢他,發現對方毫無動靜,不由得笑道:「幹打還是差點意思,要我說,怎麼也得弄個人盡皆知。」
許彬沉吟道:「劉公公,這李準好歹也是御馬監掌印,若沒有聖上下旨,拘在詔獄裡,不會惹出什麼亂子吧?我是全聽您調遣,殺人不過頭點地,但是太子那邊真要是降個罪下來,別……」
劉寶成瞥了一眼昏過去的人,方才道:「你怕什麼?現下有皇后娘娘口諭就得了,聖旨一時半會下不來。你不在宮中,不知道。昨夜聖上突然病重,到現在還沒醒呢,只不過訊息傳不出乾清宮。不然你以為我怎麼能大大方方到了此處?」
許彬一愣:「玄機先生不是把聖上治好了麼?」
劉寶成眼珠一轉:「這世間的事,誰說得清楚呢。」
看許彬還呆著,他冷笑道:「李準是我一手提拔上來的,沒了他,自然還能有別人。我如今不能常走動,你且把他看好了。」
許彬點頭稱是:「那是自然。就關在把角那間吧,下風口,蠅子老鼠多,保管叫他』舒舒服服』的。」
劉寶成滿意至極。
許彬說罷,招呼獄卒將李準抬了下去。他身後,一路蜿蜿蜒蜒的血跡滴下來,好像蛇吐出的陰冷芯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就想簡簡單單搶個親,好好過個小日子。結果搗亂的人太多,搞出這麼多事來。要不弄個隕石出來,把無關的人都砸死吧?(我胡說的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