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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宗孑乾咳一聲,驚動了賞花的孟箹,回頭看他,蹙眉問:「 你怎麼來了?」
宗孑居高臨下的盯著她,感覺五臟六腑都被她氣的生疼,所以他到底是為什麼要來找虐呢?
是床不好躺,還是藥不好喝?
「我……遛彎兒。」宗孑略感卑微的回了一句尋常的話,努力壓制住內心的萬馬奔騰。
孟箹不覺有他,從藥田中站起身,身為一個合格大夫的敏感讓她看出了宗孑的臉色不太好,這才想起他有傷在身,問道:
「你傷,好些了嗎?」
這個問題孟箹問出來,都覺得自己多餘。
宗孑是什麼人?他擁有這個世上最強悍的血脈,皮糙肉厚,經得起折騰,當年他覺醒神武血脈時,全身骨骼盡皆斷裂,面板盡皆燒毀,從火堆裡被挖出來的時候,就跟一隻被打斷了手腳燒焦了的野豬一樣。
所有人都以為他死定了。
誰能想到,不過短短的十天,他就又活蹦亂跳的起來了,並且帶著他那身神武血脈的光環,跌破所有人眼鏡的站了起來!
所以,無極淵裡那點小傷對他來說,就是小菜一碟。
宗孑狂躁了好半天的情緒,因為孟箹的一句『你傷好些了嗎』撫平了,被撫的平的不能再平!甚至還很熨帖,一股暖暖之意自丹田升起。
「還行吧,算命大,死不了。」宗孑一點都沒覺得自己的語氣有點陰陽怪氣。
孟箹拿不準他是不是在開玩笑,眨巴了兩下眼睛,從容不迫的點了點頭,回了個:「哦。」
然後就彎腰拿起藥田裡的小板凳和小鏟子,往前院去。
宗孑看著她從自己面前經過,剛剛熨帖了的心情瞬間又炸毛了!
「孟箹!」宗孑試圖喊住從他身邊若無其事經過的女人,然而收效不好,孟箹只當沒聽見似的,仔細把她的小板凳和小鏟子放到牆角,然後穿堂而去。
要是之前宗孑被孟箹這麼無視了,他倒也不覺得有什麼,可今天不一樣啊,他剛為孟箹受過傷,還救了她一命,不求孟箹主動提出『無以為報,以身相許』,至少不該是現在這種態度吧。
宗孑從來就不是個心裡藏得住話的人,當即追上去,找到正在廚房外舀水洗手的孟箹,宗孑三兩步走過去,凶神惡煞的奪過孟箹手裡的水瓢。
孟箹凝眉瞪他,大聲怒問:「幹嘛!」
宗孑本能往後一縮,對眉頭緊蹙的孟箹吶吶一句:「幫,幫你倒水。你一隻手……不,不方便不是?」
說完,宗孑就跪倒在他幼小的內心裡,這麼慫的人,絕對不是他!
他怎麼能被孟箹一個眼神和一聲怒問就嚇住了呢?
不僅被嚇住了,還信口雌黃編瞎話,他是要幫她倒水嗎?
宗孑目光落在自己口嫌體正直,撩起衣袖舀水給孟箹洗手的水瓢上,隱忍的閉上了雙眼,狠狠唾棄慫到家的自己!
孟箹就著宗孑從水瓢裡倒出來的水把手洗乾淨,習以為常的將手甩了兩下,正要往衣服上擦,卻被看見她這動作的宗孑制止住:
「等等!」
孟箹被嚇了一跳,兩手僵在腰間:「啊?」
宗孑把水瓢扔進水缸裡,從自己袖袋裡左掏右掏,終於掏出一塊乾淨的帕子,遞到孟箹手邊:「你衣服那麼髒,把手擦身上,跟沒洗有什麼區別?」
孟箹:……
低頭看了看濕漉漉的雙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被評價為很髒的衣裳,最後目光落在宗孑那方乾淨的帕子上,帶著滿滿的疑惑,接過宗孑的帕子,隨手擦了兩下便把帕子遞還給宗孑。
宗孑見她這麼敷衍,頓時不滿,接過帕子,拉過孟箹的手,孟箹一驚:「你幹嘛?」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