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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比姜雲對陸念之的認識, 一直停留在秦昭的朋友之上,始終都與秦昭有關。
姜雲自個兒都沒察覺到這些,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只是皺了下眉頭,從情緒中脫離出來。
「你怎麼說的?」
她看向陸念之,抿了抿唇。
陸念之勾住她胸口的一縷頭髮,在手指上纏了幾圈,不甚在意地回道:「說的沒關係。」
簡簡單單一句話,沒有講述具體的過程,更沒提及那時的場景。
這人只是將此事告知姜雲,不會細講。
姜雲亦不再多問,聽完以後僅僅動了下腰身。
陸念之把她摟住,扯過薄毯蓋在身上。
兩人就這麼湊合著躺在沙發上,聽著深夜的細微聲響。
過了大半個小時,陸念之睡過去了,不再壓著姜雲,而是翻身到一邊躺著。
彼時姜雲還沒能入睡,她這兩天過得不大順暢,一到夜裡就思緒混亂,心裡裝著事。她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陸念之,瞧著對方安然的臉龐,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姜雲抬起手,動作極輕地在陸念之臉側摸了摸,溫熱的指尖從這人好看的臉逐漸往下,劃過白細柔美的脖頸,再到鎖骨,接下來是起伏不平的柔軟……最後停在陸念之手邊。
姜雲沒有上去抓握陸念之的手,更沒有碰到對方,始終隔著一定的距離。
她盯著陸念之的睡顏,半晌,垂下眼皮,用指尖碰了碰這人暖熱的手心。
陸念之真的睡著了,沒有丁點反應,手指都沒動一下。
院子裡的風在吹拂,在房子前迴旋,吹得嗚嗚作響。
客廳太過安靜,一起抵靠在沙發上,都能聽到各自輕得不能再輕的呼吸聲。
姜雲曲起指節,把手收回來,這才合上眼睛睡覺。
時間已經很晚了,早過了凌晨,接下來的時間睡得不夠安穩,直到快天亮的時候才徹底沉睡過去。她不知道陸念之究竟哪個時候離開的,那會兒睡得昏沉沉,只隱約感覺到身邊的人醒了,捱到她耳邊輕輕說:「我走了。」
她沒能回應。
等一覺醒來,電視機早被關了,dvd裡的碟片也被取出來放回了原位,連兩道門都被關上。
桌上的兩杯紅茶都沒喝完,早已涼透,紙袋不知何時被風吹到了地上。
接連不斷的雨也早就停歇了,太陽掛在天上一角,光線很是刺眼,昨夜濕漉漉的地面已被曬乾大半,只有潮濕的角落裡還坑坑窪窪積盈著水。
姜雲仰躺在沙發上,沒立即起來,裹著薄毯在想事。
經歷了最近這些糟心的麻煩,她起先還沒完全緩過來,現在能沉下心了,便趁機理理思路,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才穩妥。
現今秦昭的反應與她當初所想如出一轍,要挽回,不會和平放手。
姜雲那時就是擔心她會比較偏激,會死拖著不放,所以就沒有直接攤牌,而是先抽身出來,把能拿到手的都先攥緊,搬到老房子再想辦法。
前天在醫院說開了,往後也不必再像之前那麼顧忌,接下來最重要的肯定是清算共同財產。
姜雲沒想過要找秦昭心平氣和地協商,就目前的處境來看,秦昭肯定不會退步,畢竟真把財產清算了,她倆之間就徹徹底底完了,半點迴轉的可能都沒有。
她不會把希望寄託在對方身上,這陣子除了瞎忙,還一直都在收集有利於自己的證據或證明。
前前後後處了八年,兩人之間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撇得乾淨,總能找到一點半點能用的。
當然,違法的事不能幹,姜雲心裡有桿秤,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清楚,她很冷靜也很剋制,絕對不會過線。
只是一個人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