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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陽殿內,瓷器錦屏碎了一地,枯枝敗葉零散地躺著,內殿一片狼藉,軟榻上的人玉手端著茶杯,似是太過憤怒,終究忍不住將熱茶拋了出去,差點灑在收拾碎片的宮人身上。
「欺人太甚!簡直是欺人太甚!」
鄭歆垂著眼,見那宮人嚇得眼圈通紅,想哭又不敢出聲,下令讓她們都出去,宮人們戰戰兢兢地退下了。
她這才安撫怒火中燒的太后:「娘娘不必擔心,說不定魏王殿下只是用魏倉公嚇一嚇您。」
姚妙蓮冷哼一聲,眼中光芒銳利:「我知道,他就是想提點我,如果我對他有一點兒不忠,他就會推那個傻子上位……可我終究是咽不下這口氣!」
說到這,她眸中寒意一閃:「還有亦清,他竟然把綿綿殺了,還親自命人送到我跟前,是我太縱容他了,才會讓他這麼囂張!」
鄭歆也面色不善:「娘娘為何要放過那個侍衛呢,膽敢恃主妄為,當日就該直接拿他開刀才是!」
姚妙蓮面色幽沉,氣勢一下子弱了,她撐著額頭嘆息一聲,心中煩憂。
「你聽他說了什麼嗎,他說綿綿與魏王府有勾結……我之前就一直疑惑,赫連嶸怎會知道我跟亦清之間的事,」姚妙蓮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如果真是她,死不足惜!一個綿綿倒是還不至於讓我跟亦清撕破臉皮。」
「那娘娘又何必如此動怒呢?」
姚妙蓮坐正身子,臉上怒火褪去,慢慢歸於平靜:「心頭肉也好,互相利用也好,我只是討厭有人站在我頭上。亦清心思深沉,我常常看不清他到底想要什麼,所以總是藏著幾分忌憚,想必他也能察覺到。倘若不能為我所用,一旦脫離了掌控,不如親手毀掉的好,如果他再這樣無法無天下去,我真的要考慮怎麼拿捏他了……」
「至於赫連嶸——」姚妙蓮提起這個名字,面色又開始糾結起來,她恨聲道,「我真想把他殺了。」
鄭歆當然是不說話,這種時候,只要靜靜聽著就好。
晏映得了一日假,自然是半個時辰都浪費不得,清早起身用過飯,就匆匆出府了。她這邊剛出府,攬月軒的謝九楨立刻就得到訊息,剛剛穿上朝服,他皺著眉等人說完,想起昨日她弱不禁風的模樣,忍不住輕哂一聲:「我是不是太好騙了?」
星沉哪敢接話。
「多派些人暗中保護她,」半晌後,謝九楨嘆息一聲,「別讓她發現了。」
「是。」星沉領命,轉身走了出去。
晏映在原府門前等了許久,最後還是一個小廝跑來傳話,對她欠著身說道:「我們二公子今日身體不適,就不去了,二公子讓小的傳話,說謝謝您還想著他。」
晏映好不容易得了空閒,就想跟原隨舟去聽聽秦淮南的曲兒,沒想到那小子居然不去。但是也沒準是真的身體不舒服,晏映便對那小廝道:「既如此,回去好好照顧你們公子吧。」
她轉身上了馬車,馬車走之後,那小廝摸摸頭,小聲嘀咕著:「侯夫人要約我們公子出去玩,這……怎麼還如此光明正大?還好我們二公子雖然混,但沒混到這種地步。」
他搖搖頭回去了。
晏映去了長隆街,直奔玲瓏閣。玲瓏閣是洛都數一數二的玉器坊,很多達官貴人都到此處挑選定製玉器,上次她在攬月軒書閣看到那對兒兔子之後,心癢得很,也想買個差不多的——她總不好跟先生要。
玲瓏閣生意興隆,晏映進去後就看得眼花繚亂,若是真逛一圈,她恐怕忍不住將整個玲瓏閣都搬走,索性忍痛割愛,直接去尋了掌櫃的,把自己心中意屬的玉器描述一遍,看看有沒有差不多的。
那掌櫃的撫了撫鬍鬚:「以前倒是有過一對,坐兔和臥兔,上好的羊脂白玉,正符合小姐心意……但是讓五軍都督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