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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事情常常發生,理由往往千變萬化,侯府的動向總是能很準時得傳到太后耳朵裡,以前大人低調行事,無所謂陪她玩玩這樣的把戲,遂了她的意,就是侯府裡太后安插的眼線都不曾拔除。
但今日大人卻要「抗旨」了。
謝九楨撩袍登上臺階,右腳剛要踏入門檻時,微不可見地頓了頓,遲疑過後,他還是邁了進去。
晏道成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女兒出嫁過後第二次回家,會是被人抱在懷裡滿頭是血昏迷不醒的樣子。
「怎麼回事!」愛女半年裡受了兩次傷,傷口還次次都這麼駭人,晏道成心疼得緊,又不明緣由,只得追問晏歸麟。
「映兒不應該在侯府嗎?怎麼是你把她帶回來了?」
晏歸麟把晏映放到床上,臉上滿是怒氣,晏家的女兒在侯府受苦了,他才不會管什麼門第高下身份有別,轉頭看著父親,憤而說道:「我回城時,在鶴頤樓碰到謝九楨,他正抱著阿姐,聽碧落說,阿姐跟謝九楨有爭執,哭著要走,不小心從樓梯上摔了下來,碰到了頭。爹,一定是那個謝九楨給阿姐委屈受了,我一定要找他算帳!」
晏道成一聽,卻沒有兒子一樣義憤填膺,反而是先沉下臉來,卻什麼都沒說。府上的大夫很快就到了,額頭上的傷血肉模糊,看著著實駭人,好在血已經止住了,淨水洗過之後,大夫看了半晌,連連嘆氣。
「這……有些嚴重啊……」
父子兩個一聽臉都青了,晏歸麟向前一步:「我阿姐怎麼樣?能不能醒過來?什麼時候醒過來?」
大夫摸了摸鬍鬚,神色嚴肅:「小姐摔下樓梯時碰到了頭,以致昏迷不醒,看出血量卻不多,如若真的如此就該謝天謝地,怕就怕顱中有積血,瘀而不散,恐有性命之憂。」
這話聽得十分嚇人,父子二人面色更加難看,晏道成剛要說話,管事忽然從外面跑了進來,又驚又喜:「老爺,姑爺把魏倉公請來了,正在前廳,說是給小姐看傷!」
晏道成一聽「魏倉公」的名頭,臉上一怔,忽而閃過喜色,魏濟是大胤大名鼎鼎的名醫,據說有生死人肉白骨之能,傳言大多誇張,但他的確醫術高明,那大夫聽後也滿是震驚,震驚中又十分傾慕:「魏倉公若能來,一定有辦法救下小姐了!」
「快請!」晏道成顧不得許多,急忙吩咐管事把人帶過來。
不一會兒人就到了,一個身著褐色寬袖長袍的男子嘟嘟囔囔地走進來,他尚在而立之年,眉宇間卻有輕浮之色,嘴上兩道黑須,神色十分不情願。
後面就跟著謝九楨。
晏歸麟臉色一變,可想到魏濟是他請來的,不好現在就發作,只好把氣嚥了下去。晏道成迎上前,急忙把人往裡帶:「魏倉公這邊請,小女就在裡面。」
魏濟鐵青著臉:「我是你府上下人麼,隨叫隨到任憑差遣?誰生病都要找我,我豈不是要累死!」
晏道成一頓,以為是在跟他說話,魏濟看向他,表情正常許多,往裡探了探頭,語氣也很隨和:「人在哪呢,哦看到了,我先把把脈。」
前後兩幅面孔把屋中的人唬得一愣一愣的,魏濟雖然不情願,可坐下後就認真看了起來,謝九楨走了過去,臉色暗沉,問道:「如何?」
「我是神仙嗎這麼快就看出來?」魏濟頂了他一句,然後又覺得他站在旁邊十分礙眼,揮手趕他出去,「我看診時不喜身邊有人,你們都去外廳等候。」
晏道成這才發現魏濟是隻對謝九楨無禮。
但大夫發話了,他們只好照做,一屋子人都退出去,只留了兩個下人聽候吩咐。
看病這種事他們再著急也幫不上忙,只能交給大夫,對晏道成來說,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問清楚。
前廳裡站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