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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問題嗎?」謝九楨不太高興了,眉頭擰緊,有些不耐,「我說過會負責。」
晏道成一怔,半晌後無奈地笑笑,終歸是他自己的心魔,眼下已是最好的結果,如果真讓他女兒在破落的小宅院裡出嫁,他恐怕一生都過意不去,謝九楨究竟要做到何種程度才會讓他放心呢?
「如此,多謝大人了。」還沒禮成,謝九楨依然比他尊貴,晏道成沒了之前的敵視與猜忌,真誠地施了一禮。
謝九楨讓了讓身,沒受。
下人將一車車行李運進去,等到東西收拾差不多了,晏道成見謝九楨還沒走,便猶豫著上前,假裝客氣客氣:「可要進去坐坐?」
謝九楨收回視線,抬腳上前,也不推拒:「也好。」
本是試探地說說,沒想到謝九楨竟然真的答應了,晏道成捉摸不透這個人,摸摸頭跟著走進去。
到了裡面,那人忽然止步,轉身看了看憋著忍著不出聲的晏映。
「你過來,我有事跟你說。」
晏映一愣,下意識低頭走過去,弓了弓身:「先生請講。」
還是儼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學生。
晏道成扶了扶額,要說話,被舒氏拉住,連著自己的兒子一起帶進去了。
白牆青瓦,梅香四溢,左側的梅園淡雅清致,一條青石板路蔓延無盡頭,應當是受他吩咐,整座府邸已被人修整過了,地上的雪也清掃乾淨。
謝九楨向前走去,並未著急說話,晏映想了想,也跟上前。
「先生,你有什麼話說?」晏映聲音溫軟,情急之下帶了平陽口音,聽著讓人莞爾。
謝九楨慢下腳步,伸手撩起一支梅,指尖上沾了細雪,他輕捻手指,道:「臥佛寺聽到的那件事,你不必在意,只要在我身邊,便沒人能傷得了你。」
晏映偏頭看著他,眼中美景被朦朧的銀色日光攪晃,竟然有些看痴了,等到那人說完話,她才回過神來,腳步一下頓住。
「臥佛寺聽到的事……」明亮清眸眨了眨,她眼中疑惑,「我聽到什麼事了?」
謝九楨也隨她停住,轉身看了看她,清冷雙眸中難得露出幾分探尋:「你不記得了?」
晏映搖了搖頭:「我額頭上受了傷,醒來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難道在寺中,我真的聽到了什麼隱秘,所以才會有人——」
她急忙掩住唇,心中後怕,父親說連他都查不出背後之人,說明這人不是六大世家,就是更高的存在,倘若被她聽到了秘密,恐怕真會丟了命……所以,先生此舉是為保護她,並不僅僅是護她名聲?
「那馬車上的事,你也不記得了?」謝九楨忽然問她,除去眼中探尋,唇角竟然漾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
晏映以為自己看錯了,睜大了水眸想要瞧清楚,謝九楨冰冷的聲音再度響起。
「不記得也好,有些事,不知道才能保命。」
「那先生,對我……」晏映知道先生沒對她坦白,可眼下她有更加好奇的事,她勾著衣服,那句話說到一半,忽然咬緊了唇不敢繼續問下去。風吹梅枝,雪花散落,她立在風雪中有些蕭瑟。
越蕭瑟越惹人眼。
謝九楨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眸色一暗,他忽然走過去,解下狐裘,長臂繞過一圈,帶著些青草香的溫暖覆上她肩頭。晏映僵直了身子,等著先生退後,可他為她披上狐裘之後,竟然沒有離開,兩人近在咫尺,他衣上薰香比梅花撲鼻。
晏映整個人被他籠罩,心頭撲通撲通跳,阿姐說她就要成為先生的妻子,所以,不應該再秉持學生作態。
她忽然抬頭,踮腳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觸之即離。
溫熱的柔軟讓謝九楨位置一怔,眼中隱隱錯愕,兩隻手不知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