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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切保重。」他道。聞雪朝:「殿下才是萬萬要保重,陽大夫囑咐你心平氣和,切忌心緒大動,莫要忘了。」
似是又想到什麼,他補充道:「若是情況有變,殿下且莫要與烏夫人正面相對,待我回到杜陵,自有法子與她交涉。」
趙鳳辭神情微變,繼而正色道:「烏首之事我自有定奪,你就留在蔭城,不必再管。」
聞雪朝上次便是以身涉險,獨自一人到君留島將自己救回,險些被烏夫人強留在島上。這一次,他不會讓聞雪朝出任何閃失了。
只要此人平安,那焚心丸自會無事。
聞雪朝微微一笑:「下官聽令。」
趙鳳辭走得匆忙,帶著一眾羽林衛,清早便離了東海王府。
送走趙鳳辭,聞雪朝徑直去了王府書房。趙焱晟正坐在案上研讀蔭城的縣誌,他見聞雪朝進門,詫異道:「你沒和五弟一起走?」
「一想到回去又要見到任季那張諂諛的嘴臉,我便睡得不踏實。」聞雪朝從書架上取下一摞帳本,「我們擋了郡府財路,任大人是時候要有所動作了。」
杜陵郡府,一名幕僚匆匆走進郡守大人的書房。他手上捏著一張書契,上面的字規規整整,印著東海王府的官印。
「任大人!東海王繞過杜陵灣,通了蔭城的水道。今後商船可直接從南邊入海,直達西南渡口——」
幕僚話還未說完,便聽到屋內傳出「咣當」的瓷器碎裂聲,案上茶盞被任季摔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你來得倒是湊巧。」任季臉色陰沉,冷笑數聲:「平日不見人,大禍臨頭了才知道來報。我養你們是幹什麼用的?」
幕僚額上冒出冷汗:「大人,此事卻是下官無能。不過那群商賈人人緘口結舌,問之便避而不談。小的們也是費盡心思,今日才得了準確的訊息。」
約莫三日前,杜陵郡府設下府宴,邀東境勢頭正盛的商賈大戶赴宴。這府宴一旬便闔開一次,任季作為東道主,宴上飽其私囊,宴後便給商賈們在東境通商行個方便。這本是杜陵府多年來約定俗成的規矩,卻在前幾日翻了船。府宴設了整整六十席,當日入席之人卻不到兩成。
任季差人去各家莊子裡詢問緣由,那群老奸巨猾的商人們百般搪塞,就是不親自出面。不到兩日,便聽說多家錢莊已與東海王府簽下了行商的書契。
而這東海王十分狡猾,還未等杜陵郡府收到訊息,便在蔭城先開了水路。東境水道大多都設有烏首的寨子,蔭城出海口也不例外。這初到東境的東海王是如何繞過烏首的把守,使運貨的船隻在蔭城來去自如的?
「貨舟直接南下,南邊的寨子沒多加阻攔?」任季問幕僚。
「經下官打聽,烏夫人那邊的確沒有阻攔。」幕僚忐忑道,「不但未加阻攔,烏首還撤了蒼嶺渡口的關閂,讓多艘船舶能同時靠岸。」
任季在書房內來回踱步,眉頭皺得更深了。
杜陵灣離延東軍的駐地不遠,與東境群島隔海相望,從大芙建朝後便成了東境最大的海路。自烏首海寇與朝廷在東海分庭抗禮以來,杜陵灣水道便變成了兵家必爭之地。船舶可自杜陵灣出,但若要行至四方,還需過海寇一關。
烏首紮根東海多年,行商們出海前都需供奉兩位祖宗,一位便是杜陵的父母官,取得船舶出海之權,一位便是烏夫人,確保船舶在海上通行無阻。
蔭城在前朝便建成了水道,卻因船舶入海行商的海道皆被壟斷,城中水道無人敢用。如今東海王竟獨闢蹊徑,啟用了這條荒廢了數百年的水道。
「隨我去一趟杜陵灣。」隔了半晌,任季開口道。
任季的車馬還未行至渡口,便已察覺到許多與往日不同之處。昔日熙熙攘攘的杜陵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