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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什麼,」烏夫人唇角微揚,「趙家小兒身上毒藥一日不解,他便一日逃不出我的掌心。」
兩名延東軍士見聞大人果然帶五殿下從烏首手上逃了出來,抑制不住心中喜悅,剛駛出君留島不久,便在空中放了訊號煙,等候延東主艦前來接應。
木舟緩緩向前行,劃破了平靜的海面,月色如水,將海面映得波光粼粼。趙鳳辭被烏夫人關在山洞裡月餘,眼睛還不太適應強烈的光線,只能閉目稍作休憩。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見耳邊傳來衣料摩挲的聲響,隨後便有一道清冷的聲線在耳畔響起:「中毒的滋味爽嗎?」
趙鳳辭微微睜開眼,只見一道修長的人影擋住月光,站在了自己身前。
船上只有一盞燭燈,光影時明時暗,他無法看清聞雪朝的神情,但從語調上看,這人此刻心情恐怕不大好。
他仰頭問聞雪朝:「你能走動了?」
聞雪朝不知何時扯下了發弁,將束髮的葛巾遞給了趙鳳辭:「海面波光傷眼,殿下可用薄紗綁住雙目。」
趙鳳辭沒伸出手接:「燭光太暗,我看不清。」
聞雪朝身子僵了片刻,還是俯下了身,他展開手中葛巾,朝趙鳳辭額前比劃了一圈,將薄紗輕輕蓋在趙鳳辭眼前。
他雙手攬過趙鳳辭鬢側,想要繞到趙鳳辭腦後系一個結。卻因木船顛簸,身子搖晃,繫了幾次都未繫好。薄紗掉落在趙鳳辭肩側,聞雪朝剛拾起來,就被趙鳳辭一把抓住了手腕。
聞雪朝的手剛才就一直在抖,此刻更是抖得厲害。
「聞雪朝,你在害怕什麼?」趙鳳辭一字一頓問。
聞雪朝似是終於洩了氣,鬆開了緊繃的手指:「焚心丸乃西疆劇毒,隨時有可能致殿下於死地。」
「我知道。」趙鳳辭仍牢牢抓著他的手。
「烏夫人是我生母,不會輕易讓我有事。若再拖延一段時間,我定能想到脫身之法,殿下便不用受制於她,亦不用受焚心丸……灼心之苦。」聞雪朝悄悄縮回手,將葛巾扔在趙鳳辭身上,冷著臉走到船尾,不再理會他了。
手心還殘留著聞雪朝的指尖冰涼。趙鳳辭怔然了片刻,心中被海風吹滅的燥熱,又欲破土而出。
木舟駛過暗礁,來到了一片寬廣的水域。海面停著三艘龐然大物,戰船揚著赤金色的帆,上書「延東」二字。艦上燈火通明,千名西翼軍將士在海上候著他們的將軍歸來。
祝老將軍披袍擐甲立在艦首,見聞雪朝真的孤身入敵營,將五殿下完好無損地帶了回來,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聞仕珍那老賊能養出如此膽量的後生,確實令人意想不到。
趙鳳辭在一片歡呼聲中率先登艦,聞雪朝默不作聲地跟在他的身後。祝梁先問過五殿下蒙目的緣由,又對聞雪朝拱手相迎,語間透著讚賞:「巡撫大人不費一兵一卒便將五殿下救出,我定會向陛下明言,為大人邀功請賞。」
聞雪朝看了趙鳳辭一眼,見他並不準備告知祝將軍自己身中劇毒一事,便也不欲多言,只是拱手回了個後輩禮。
「叔公,今日離開君留島後一路奔波,我與聞大人都有些疲憊。我們不如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入大營細談。」回到延東大本營,趙鳳辭對祝梁道。
祝梁見五殿下消瘦蒼白了許多,想必在君留島受了不少折磨。他忙吩咐營中佈置妥當,讓趙鳳辭早些休息,多養幾日身子再談也不遲。
「聞大人可在營中留宿一日?」祝將軍問。
「任郡守在城中酒樓安排了客房,我便不在此處久留了。殿下與將軍何時要談烏首之事,我便再來軍中。」
聞雪朝昨日翻來覆去,一夜未眠。今日更是天未亮便乘舟去君留島要人,加之與烏夫人明槍暗箭交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