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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她要,只要他有,千山萬水盡數奉上。
最終還是由謝安出面,將他拉回了寢屋。兩人共宿一床,這一次,謝安並未像以前那般,將被窩掖得死死的,捍衛自己的潔癖習慣。他攏起被子,將被子輕輕蓋在趙宣身上。
趙宣緊靠著牆角,全身蜷縮。謝安掃了一眼,開口道:「真那麼喜歡她?」
趙宣不說話,像只刺蝟那樣縮成一團。瘦削的肩膀緊緊抱著腿,腦袋朝下,看不清神情,只能聽得空氣裡他若有若無的呼吸聲。
謝安頓了頓,面容閃過一絲不忍的神情,僅僅一瞬間,便立馬消失不見。他緊抿嘴唇,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既冷漠又無情,「你喜歡的,不一定適合你。熬過兩三天,之後就不會難受了。」
趙宣動了動,回頭狠狠瞪他一眼,「不用你管!」
謝安臉色一僵,手裡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伸手過去快速地為趙宣掖好被角,手速極快,三下五除二便將他打包成了個粽子。
「夜晚涼,別凍著。」
趙宣掙扎著,越掙扎就被裹得越緊,抬頭想沖他撒氣,他卻早已闔眼睡下,躺得筆直,雙手合十置於胸前,標準的睡姿。
趙宣哼唧一聲,不甘心地往被子裡縮,心裡憋得難受,偏又不能像個娘們那樣大哭大鬧,只好悶在被子裡,不停地蹬腳。
正是蹬得暢快之時,謝安卻忽然出聲:「知道為什麼江山與美人不可兼得嗎?高處不勝寒,你所站的地方,是萬萬人之上的權利巔峰,沒有人能陪你一起。孤家寡人,沒有愛情,也不需要愛情。」
對面久久沒有動靜。謝安瞥著視線瞅一眼,臉上勾起一抹苦笑,不知是無奈還是辛酸。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殘忍,可又有生命辦法,他是丞相,是臣子,是那個要用生命捍衛帝王心志的人。他在祖宗面前發過誓,定要輔佐趙宣成為一代賢君。他不得不這樣做。
他閉上眼,不知是在安慰趙宣還是安慰自己:「睡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翌日,杜玉早早地帶著薇生出了門。昨晚薇生跟她睡在一起,哭得淅瀝嘩啦,枕頭都被哭濕了大半。偏偏她又不敢問,怕一問便觸到了薇生的痛處。昨晚的事她也有參與,若她沒有慫恿趙宣以那種方式追求薇生,或許也就不會惹得薇生哭成那樣。
杜玉越想越自責,想著今日定要讓薇生散散心,遂帶她去了自己常去的花和亭。
花和亭位於鎮西,四周湖水環繞,不出一里的地方便有小販擺攤,各種好吃的好玩的都有。阿傻從屋裡一路跟來,怎麼甩也甩不掉。杜玉無奈,只好買了幾包糖糕討好他,希望他安靜地在湖邊待著,不要跟過來。
一到花和亭,杜玉掏出手帕墊著,還沒來及扶薇生坐下,旁邊便有人擠了過來,一屁股坐下。
杜玉皺眉,抬眸一看,孫牡丹正笑得一臉得意地看過來,「杜小姐可真自覺,見著本小姐來了,說都不用說一聲,直接就伺候上了。」
杜玉心裡煩她,想起上次杜儀被孫知府請去喝茶的事情,更加不耐煩。自薇生將杜儀救出來,杜儀回家後沒少訓她,每天一頓那是必須的,足足教訓了十天,這才歇下一口氣。
「瞪什麼瞪,將臉轉開,本小姐看著你就煩!」孫牡丹嚷嚷叫著,聲音又尖又細,刺耳得很。杜玉咬了咬下嘴唇,心中早就將孫牡丹罵了幾千遍。仗勢欺人的貨,若不是擔心爹受牽連,她早就撲過去將這個不要臉的撕個半死。
亭子角熙熙攘攘地湧來一群人,鶯鶯燕燕,笑聲不斷。杜玉一怔,連忙迎上去:「夏姐姐,金姐姐,林姐姐好。」她往後一探,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遂笑道:「姐姐妹妹們好。」
薇生不明情況,挪過步子走過去,學著杜玉的樣子,分別打了招呼。
杜玉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