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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一個月,就是一天,戰場上都可以風雲變幻,可是我不能棄雲影於不顧,於是就在長山鎮停留了差不多一個月,直到雲影病好了,長山鎮的時疫過去了,我們才繼續上路。
離開長山鎮不久,邊境竟然傳來了捷報,已經被赫彰攻下的齊臨城竟然奪回來了。訊息傳來,老百姓沸騰了,民間的說法大概是,俠義滿懷的江湖俠客不堪江河破落,挺身而出,力挽狂瀾。我也激動了,天儀還是有望的,明宬,是你對嗎?
又走了十多天,明天夜裡就能到齊臨城,即是天儀軍駐紮的大本營。這幾天的路程,倒還輕鬆,旱災的沒波及這一帶,沒看見那麼悲慘的局面。或許是靠近戰場,老百姓反而坦然了。
在一戶農家借宿,主人家是一對老夫妻,仗打起來後,他們的兒子從軍去了。雲影說我們也是來投軍的,老人家很樂意地收留了我們,還直誇我們是好兒郎——我們穿的是男裝。
一燈如豆,我坐在燈前,發著呆。雲影推門進來了,她在我面前坐下說:“我和公子身邊的林乾聯絡過了,他說大營遷至齊臨城外的荒郊了,公子的帳營在西北角,明天入夜我們就可以見到公子了。”
“你怎麼聯絡得到他?軍營那麼嚴密的看守,信鴿能飛得進去?林乾會不會把我們來的訊息告訴行雲?”我忐忑地問。“軍中有傳來新的訊息嗎?”
雲影搖搖頭說:“不是信鴿,覺情宮要是連這點能耐都沒有,能在江湖獨佔鰲頭嗎?”她說這話時,是有幾分自豪的味道的,“我叮囑過他了,他不會說的。”
“那……還有別的訊息嗎?”自從首次告捷之後,就再也沒有訊息傳出了,勝敗不論,就是一點訊息都沒有。我一邊又擔心明宬的安全,一邊又害怕赫彰那邊破釜沉舟。
“沒有。”雲影蹙眉道,“早點歇息吧,一切,待明天就清楚了。”
迷迷糊糊,和雲影擠在一個炕上,睡了過去。
我睜開眼,看見隱冥,沒好氣地問他:“你又入我的夢裡做什麼。”
“我來給你指一條明路。”他悠悠道來:“我問你,如果你有機會擺脫紅顏淚,但是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你想嗎?”
“你什麼意思?”我驚疑,擺脫紅顏淚是個什麼說法?“我為什麼要付出極大的代價來擺脫她,既然我的變數都出現了,我還怕什麼?”
“非也。所謂變數,只是不會讓你步向虛空,並不代表變數出現你的結局就一定是好的。”他打消我的樂觀,我吃驚地看著他,他輕嘆一聲,接著說:“我的好徒兒雖然扭轉了你的命盤,但如今他和你一樣,也是應劫之人。現在的局勢,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們不知道,但是我看得清清楚楚,然而卻不能涉足其中。”
我聽著就火了,這算個什麼破事兒!我火氣很衝,對他說:“您老人家能不能一次性把話掐斷揉碎好好理清楚,要麼別說,要麼就痛痛快快說清楚,說一半藏一半,惹得人鬧心,這樣算什麼。”
隱冥卻笑了:“我不怪你,有氣你就撒吧,撒完了我們再慢慢談。”
天剛矇矇亮,兩位老人家還沒睡醒,我們放下一錠銀子,不辭而別。
其實隱冥也沒跟我說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就是來來去去那幾句,避重就輕,讓我凡事掂量清楚,別被老胸懷天下,按他的說法好像攤上個紅顏淚是我樂意似的,聽得我鼻子都冒煙了。
進入齊臨城,氣氛一下子就變了。我們連問個路都找不到人,走在路上的人也沒幾個,卻個個都形色匆匆,我們還沒走近他們,人就一溜煙兒似的跑了。都有的商鋪都關門了,家家戶戶都門窗緊閉。如果不是看見那些把窗戶開著一條縫,裡面有人鬼鬼祟祟地偷窺著牽著馬走在街上的我和雲影,我會以為這是一座空城。
見此詭秘現象,我們不敢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