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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合渾身都是血液,自己的別人的,衣服破破爛爛,四肢脫臼,無法動彈,只能任由丁景川像打量貨物似的,他頭髮略長,長到遮住眼睛,卻仍舊能從中看到如餓狼一般兇狠的眼神,顧合粗重地喘息幾下,一口唾沫吐出來,連帶著一顆牙,沾到丁景川的乾淨的鞋子上。
「老闆!」
後方保鏢飛起一腳,將顧合踹倒牆角。
顧合無力滑下來,嘴裡全都是血,喝喝嘶啞笑出聲:「你想要的我們老闆的線,做夢!」
丁景川揮揮手,擅自動手的保鏢被另一個暗處的人捂嘴拖走,他不喜歡有人在他面前自作主張,丁景川確實想要那條線,所以才留著顧合一條命,不過他現在改變主意了,還有什麼比把一隻狼調/教成一隻狗更有成就感的呢?
丁景川把鞋子上那顆牙踢出去,轉過身,暗處的人雙手奉上一條白色手帕,他慢條斯理擦擦手,半歪過頭,把手帕扔到地上,說道:「治好。」
直到再也看不到丁景川的背影,顧合撕心裂肺咳嗽起來,頭頂上的探照燈嗡嗡作響,不知從哪來的飛蛾一頭撞向燈罩,顧合趴在地上,嘴角悄無聲息微微勾起,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丁景川離去的方向。
最終眼前一黑,昏迷過去。
「非常好,卡!!」
鄭海興奮喊到:「一條過,演員準備,再補個特寫!」
談敘終於直面金手指的強大。
剛才一場戲中,丁景川是三金影帝,氣場無敵,尤其是有一個從下往上的仰拍,加之燈光,在鏡頭中呈現陰陽臉的效果,他嘴角半揚半抑,將一個不動神色的神經病演繹得淋漓盡致。
而且這一場戲中,他只有三句話臺詞,每一句都是不同的語氣,簡約、明瞭、直觀,呈現在螢幕中,一個形象陡然立起來了。
如果說丁景川有幾十年的積累,但顧合只上過幾個月表演課,在剛才的對峙中不落下風,被踢出去撞牆上是威亞效果,這人是真用背撞上去的,一句臺詞,昏迷前的一個勾唇,將緊張氣氛拉到最頂點。
要不是談敘手握半拉劇本,說不定會懷疑這人是重生回來的。
拍完特寫和其他景別,丁景川溜溜噠噠走過來,順手拖了一個馬扎坐在談敘身邊,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問道:「你從哪搞的這麼多人才?」
從《光芒之上》的導演和編劇,到顧合。
實話實說,除了顧合,另一個給他無邊壓力的還數身邊這位小談總。
不同於顧合的稜角和銳意,這位小談總看上去溫溫柔柔,實則把握整個大局,不動聲色間將所有人安排得明明白白,前者是少年意氣風發,後者就是一成精的老妖怪。
談·老妖怪·敘慢悠悠喝了一口茶,說道:「想知道啊?」
丁景川本能遲疑一會兒,壓下一顆蠢蠢欲動想要挖牆腳的心,斟酌了一下語句:「畢竟這麼有天賦的演員誰都想要嘛。」
十分謹慎,不給談敘一點坑他的機會。
談敘狀似無意回答:「現在不是你威脅我要簽約先換男主的時候了?」
丁景川:「此一時彼一時……」
耳邊傳來腳步聲,並著一股糖精的香氣,一個陰影緩緩停駐。
丁景川:「……」
劇組只有人造血漿才一股糖精味,而剛剛誰用過人造血漿,不言而喻。
談敘故作驚訝:「顧合來了?坐下喝口水,剛才表現非常好!」
顧合懷裡抱著電暖水袋,稍後他這個造型還要再拍一場,批軍大衣容易破壞,乾脆抱著暖水袋來導演這邊看看,他像是沒聽到之前二人的對話,不好意思說道:「謝謝小談總。」
丁景川磨磨牙,心想這姓談的就是自己剋星,早不提晚不提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