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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戰而屈人之兵者方是上善啊!」樂毅皺眉道。
「有以巧取之,有以力破之。」我道,「眼下敵在暗,我在明,要想以巧取之已經沒有希望了。」
「雖然敵暗我明,不過幸得狐子點破,敵我明暗之勢不又變了麼?」樂毅道,「敢問下策。」
「唉,」我嘆了口氣,「你得保證安陽君不殺趙何。」
「我必向君上力爭不傷趙王性命。」樂毅指天道。
我垂下眼瞼,吸了口氣,道:「埋伏十名死士於趙王宮中,待夜深之時發難,白刃即可決矣。」
樂毅點頭稱好,決定立刻通知安陽君。不過我看他的神情,應該是早有準備。
接下去讓我苦惱的是什麼?李兌他們是乖乖入彀,還是另有奇策破局呢?現在真的處於權力遊戲之中,頓感自己眼瞎耳聾,什麼都不知道。
小翼在市井間遊走得已經十分嫻熟,並且聰明地將耳目撒播在女閭之中。他聚集了一批小弟兄,行一些收取保護費之類的勾當,從中挑選能用的人委以耳目的任務。我覺得他雖然是混混,卻比十三郎更像黑社會老大。
十三郎太實誠了,只能讓他做事,不能與之謀劃。他知道我在對付李兌之後,倒是真的十分巴結李兌,從而獲得了李兌本人的認可,更與李兌之子李勁打得火熱。跑馬場開起來之後,邯鄲人民的娛樂活動更加豐富。豪門大戶也多畜馬設彩,跟人比賽。雖然投資不小,但照眼前的紅火程度,賽馬的收益很快就會超過搏擊場。而且良馬的配種和馬譜的抄錄,這些收入也是著實不菲。
有了賽馬場資金流入,我便可以名正言順督促十三郎擴大女閭的經營,首先把後面那塊地拿下來,做成高階會所。我用我能想到的最奢靡的佈局做了設計,一樓是石砌的大澡堂,地板下面留著空,用以冬天燒地暖。二樓是大包廂,適合十來人在裡面靡亂。三樓是小包廂,非金牌會員不能上去。為了保護隱私和安全,另有一條空中廊橋直達三樓,另一端卻是在之前有美閭的頂層,新修了一條密道直達底樓。這個設計已經落於布帛,只等資金到位就可以實施。
等到女閭有了規模,情報聚散的效率也就更高了。
四月最後的幾天就在這種繁碌的日子中度過。轉眼到了五月。以前一說到五月就想起了紅五月什麼的,現在的五月卻被視作毒月。這個月家家戶戶都要掛菖蒲,燻蒼朮,飲雄黃,好驅除五毒。五毒日又有大小五之分,小五毒日是五月初五,據說這一天出生的孩子「男害父,女害母」,十分不吉利。孟嘗君田文就是這天出生的,為此他父親田嬰還想把他扔井裡,被他母親偷偷養大。大五毒日是五月十五,這天才是真正的大日子,家家戶戶都驅除蛇蟲,熱鬧得像是過節一樣。
我家也不例外。雖然沒有跟蘇西正式成親,不過家裡大小事務都是她在做主,和女主人沒什麼兩樣。而且她不催我,我也就樂得忙過了沙丘再考慮結婚的事。寧姜基本做到了足不出戶,不過憑著出色的能力還是將諜報網編織了起來。她找到了之前的下線,成功說服那個女子背叛了孟嘗君,做一個雙面間諜。
為了保護那個女子,我不知道她的身份和位置。寧姜也漸漸有了女強人的氣質,安排事情的時候十分幹練,以至於兩個小朋友都有些怕她。雖然寧姜吃飯的時候不說話,不過多了個人到底熱鬧了許多,坐席的安排上頗有一妻一妾的滋味。
或許是家庭般的溫馨感化了寧姜,也或許是想給我端午的禮物。這天晚上吃完飯,寧姜進了我的書房。當時蘇西正在幫我殺青,見她進來有些疑惑。我知道寧姜有話說,找了個藉口讓蘇西去看看兩個孩子在幹嘛。蘇西冰雪聰明,當下就明白其中含義。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他麼?」寧姜很鄭重地坐我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