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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狐子還是多心了。」趙成一副很無辜受責的姿態道,「趙室一體,即便沒有國君之命,難道平原君就不能便宜行事?難道老夫會拿了虎符去害今上麼?何況中尉李兌也是忠義之士,虎符交給他是可以放心的。」
這麼說到底是趙何還是趙勝做了這種事?我像是陷入了迷霧之中。
「狐子,老夫聽說,你曾因樂毅而與安陽君友善,可有之啊?」趙成緩緩問道。
「有之。」我也不用隱瞞,「樂毅青年俊傑,私心嚮慕,有何不妥麼?」
「呵呵,樂氏自然是忠心趙室的,不過樂毅嘛……」趙成拖長了聲音,「似乎也參與了這次的謀亂。」
「喔?他不是早回靈壽了麼?」我假裝不知。
「他走倒是走了,」趙成道,「不過兩日前,有人看到他南下,像是去了魏國,卻不是回的靈壽。」
兩日前!
兩日前!!!
他竟然那麼早就走了!是因為知道趙章難以成事麼?是自認敵不過田不禮?抑或是……他出賣了安陽君?
一連串的疑惑在我腦中閃過,甚至沖淡了我的悲慼。
罷了,還有什麼好說的呢?我現在就是個朝不保夕的俘虜,任人宰割,還管那麼多事幹嘛?
「狐子先靜一靜也好,呵呵。」趙成笑得很輕鬆,「咱們到了。」
雖然有趙成引路,搜身還是不可迴避的。我身上本來就沒東西,也不怕他們搜。等衛士搜完,趙成好聲好氣地提醒我腳下的臺階,算是送我進了主父宮。他塞給我一支竹杖,低聲道:「主父就在前面,老夫還是不過去了。」
趙雍正當壯年,出入戰陣,徒手幹掉你實在太簡單了。
我點頭表示理解,用竹杖輕輕敲打著地上的青石,小步往前挪著。沒走幾步,手腕上的綢帶就被人撿了起來,用力一拉,帶著我往路邊走去。
我聽到他幫我拍去石塊上的灰土,一雙大手按在我的肩頭讓我坐下。
「誰害的你?」趙雍冷聲問道。
我聽出他是站著的,不由自主仰起頭,喉嚨卻被什麼堵住了一般。
「蘇西死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我妻子死了跟他有什麼關係?他會在乎麼?我一直當他是朋友,他又是怎麼看我的?
趙雍沒有說話。
我覺得自己的精神已經分裂,像是有另一個人控制著我的嘴巴:「蘇西是小產血崩而死。」
趙雍還是沒說話。
算了,我終於放棄了精神之間的對抗……管他呢!隨便他是誰,我只要有人聽我傾訴。
「我都跟她說了,奸細也好,密探也好,都沒有關係。」我鼻頭泛酸,眼眶中的灼燒讓我心肺跟著一起燒了起來,兩股滾燙的熱流從眼眶中湧出,落在衣襟。
「你……」趙雍噎了一下,用手指輕輕在我臉上點了點,「血?」
我下意識地問道:「他們把宮人都趕出去了麼?」
「是啊。」趙雍長嘆一聲,「他們當著我的面斬殺了我的長子,又說『宮人後出者族』,還把所有能吃的東西都搬走了。沒料想我竟是這般死法,真是窩囊。」他停了停又道:「其實我那時已經不想讓蘇西去你身邊了……」
「是,是我硬要的。」我慘笑。說到底,還是我害死蘇西的。錯不在要來蘇西,而在於我不該去做那種超過我自身實力太多的事。歷史的車輪豈是一個剛剛出仕的人能夠搬動的?
「你要回山麼?」趙雍問我。
「都什麼時候了,你關心好自己就行了。」我不由心中煩躁。
我回山?怎麼回?天意說過我瞎了就能回山麼?雖然我很想回去看看……聽聽師父的聲音也好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