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非我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賤婦本住在邯鄲淘米里,為人漿洗謀生,生有一子,聽聞人說與大司寇甚肖,故來相認,並無佐證。」那婦人垂首道。
她是我生母不假,但這話卻是鬼扯。
居移氣,養移體,五歲時營養不良的容貌和現在二十歲養尊處優的模樣可能「甚肖」麼?如此一來倒也印證了公子成背後操縱的事實,只不知道他從什麼時候開始著手對付我。
「既然沒有佐證,可有旁證麼?」我問道。
當然不會有旁證!十年時間,那些街坊鄰居早就換了幾茬了。因為淘米里本就是給富貴人家打短工的人暫住的貧民窟,要麼攢夠了錢搬走,要麼窮得無立錐之地被房東趕走。不過也難說,說不定公子成連以前鄰居都找到了呢!
「以前四鄰已經沒了音訊,並無旁證。」婦人道。
倒也是,如果你能帶著一票鄰居過來,也顯得太可疑了。
趙雍道:「狐嬰,你不知道自己生母尚在世?」
「臣那時年幼,哪能記得。而且山上都是孤兒,也不曾有過母親在世的念頭。」我道。
「必是鶡冠子怕你在山上生出下山尋母的雜念,故而這麼說。」趙雍倒是替師父找了個理由。真不好意思,讓師父您老人家背了下黑鍋。
「這位……」我不知道該如何稱呼,混了過去,「既然鄰裡不得音訊,你又是從何人處聽來我與令郎『甚肖』的?」
是這個邏輯吧?只有見我小時候的人才知道大司寇與小狐同學長得像,姑且不說靠不靠譜,光是這個人的身份就很堪疑。
那婦人語噎半晌,低聲道:「賤婦所言不當,是聽人說外子與大司寇貌似同宗……」
我點了點頭,沒有再問什麼。
趙雍有些不悅,一掃之前的剋制,道:「既然什麼都做不了準,你是怎麼想到來告大司寇不孝的!」
婦人一臉惶恐,望向趙成。
趙成面不改色,絲毫不介意讓趙雍知道這是對我的反擊。他道:「聽聞大司寇斷獄如神,能讓死人開口,莫非沒有鑑別是否親身母子的法子?」
唯一能幾乎百分百鑑定親子關係的科技手段是dna鑑定法。
「聽說大司寇曾經用過滴血驗親的法子,世人都言說大司寇為神人。」趙成見我不說話,又道。
真悲催。我明知滴血驗親是很不科學的,以abo血型系統為例,親代和子代的血型可能融合,也可能不融合。之所以當時會犯這種明知不科學而為之的錯誤,是因為……咳咳,有段時間我對於自己的名字能否寫進法學教科書十分痴迷。合血驗親法又是宋朝才被正式寫進法醫學著作中的,歷史評價為:雖然不科學,但開創了用血型鑑別血源關係的先河。
「有之。」我決定再把遠在深山的師父拉出來背個黑鍋,希望他老人家健康長壽,別感冒,「當年在山中時,師父曾言血脈必以一承,並滴血證明人與人之間的血液是不能融合的。我在處理『牛二訴其妻與人通姦』案中,便逆而行之,以判斷牛二之子是不是他的親骨肉。」
當時那個牛二顯然是個有綠帽情節的擼死兒,陌生人向他老婆問個路他都懷疑自己戴了綠帽子。我當時也沒多少指望,偷偷取了牛二和他兒子的血試了一下,沒想到能夠融合,所以才順勢丟擲了合血驗親法。
「但是,」我語音一頓,「後來我擔心自己斷錯案,又懷疑師父所謂的血脈相承有所偏誤,便收集了三百份樣本,進行試驗。試驗結果讓我大失所望!」
「怎麼?」趙何已經被我的話吸引進去了。
「原來人的血各有不同,無親者血能相融,親子間未必相融。」我腦子裡回憶了一下abo血型理論,直接換成天干,「據臣試驗得知,雖然血有不同,總共不過四型。臣名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