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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軫?我懷疑自己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因為不光是小翼,就連剛剛進來蘇西、小佳和寧姜都盯著我。
我搓了搓臉,強笑道:「你一定是聽了先軫的故事?」
「是,」小翼已經沒了剛才的興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鄭重,「我今天聽說了先軫事,心中仰慕,所以想以『軫』為名。我覺得,先軫和夫子很像。」
我吸了口氣,等三女落座,對小翼道:「那你為什麼不用『嬰』字呢,翼嬰不也挺好麼?」
「那樣對夫子太不敬了!」小佳出言反對道,「夫子與我姐弟名為主僕,實為親人,怎麼能夠冒犯夫子的名諱。」
「小翼萬萬不敢。」小翼的確長大了,已經學會了拜禮。
我扶起小翼,道:「先軫的確是絕世名臣,千古國士,但是軫字犯兇。」雖然小翼小佳都稱我為夫子,實際上我並沒有教過他倆什麼。一來我不知道他們的興趣,二來學得太多未必是件好事。
其實他說到以「軫」為名的時候,我想到的不是先軫,而是軫宿。
軫宿屬水,為蚓。南方第七宿,居朱雀之尾,用來掌握方向。得名的緣故是因為車箱底部後面的橫木為「軫」,其部位與軫宿居朱雀之位相當,所以軫宿又稱「天車」。從這點上看,軫應該是個不錯的名字,但師父跟我說:「軫為大凶,主悲痛。」
其實先軫就應了「大凶」和「悲痛」。這孩子一定是沒聽全先軫的故事,不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吧!
聽我說完,三女都陷入了沉默之中。小翼突然哈哈大笑:「夫子,軫宿既然可以掌握鳥兒飛的方向,又怎知我不是將悲痛和大凶帶給他人呢?」
我一愣。你硬要這麼解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從今天起,我就叫翼軫了!」小翼大聲宣佈道。
我無奈地笑了笑,青春期的孩子你跟他說什麼都沒用。什麼叫逆反心理啊?就是越說越要去做。我要是說:你丫千萬別叫翼嬰哦,說不定他過兩天就改叫翼嬰了。
「小佳,你也該及笄了吧?」我笑道。
小佳臉上一紅,輕哼一聲道:「還有兩年呢!」
呦,你有這麼小麼?裝嫩啊?
蘇西輕輕拉了拉我的衣袖,道:「君子是想小佳早日出嫁麼?」
唔,女子及笄就差不多該出嫁了。難怪她臉紅了。
「我還是很開明的,」我笑道,「小佳想什麼時候出嫁,嫁給誰,都由她說了算。」
小佳滿臉通紅,帶著笑意。
寧姜難得開口笑道:「小佳還是等兩年吧,說不定能有公卿主婚呢。」
我笑不出來了,這壓力好大啊。我沒想過要當什麼公卿啊……不過這話不能說出來,當時我就是這麼誘惑寧姜的,要是讓她知道了我毫無上進心的道者本質,說不定立時就翻臉了。想到這裡,我下筷的時候都有些惶恐,還好蘇西坐在身邊,幫我擋住了寧姜的視線。
家庭晚宴的氣氛沖淡了糾結我數日的積鬱,當天晚上睡得特別好。而且現在跟蘇西越來越默契了,總算知道為什麼人家說「食髓知味」了。雖然我牢記「少年人血氣方剛,戒之在色」的教條,但是身邊躺著一個柔情似水的大美女,血液就不進入大腦了……
翌日一早,太陽從窗格里灑了進來,落在我臉上。我用手擋了擋,效果並不怎麼好。身邊已經空了,蘇西一向都起得早。聽著窗外的鳥鳴,我真心不想起床。要是我有僕人就好了,我會讓他去幫我請假,就說我病了……可惜家裡秘密太多,至今都不敢採買人口。
——其實主要是我錢不夠用。
蘇西端著銅盆進來,將布巾擰乾,輕輕覆在我臉上。溫熱的布巾頓時驅散了我眼皮的沉重,我猛地挺腰而起,抱住蘇西就是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