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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法雖非上好,但如別無良策取代,」吳鐵峰道:「只有以中策應對了,但不知這群肖小之中,是否有夢幻之刀?」
火燒愚公園林,被吳鐵峰評為中策。
「岑某人也提一個辦法,吳兄評斷一下,是否可行?」
吳鐵峰笑道:「說說看?」
「雜草過人,敵人可用作埋伏,咱們何嘗不可以利用?」岑嘯虎道:「咱們可以在宅院之外,坐息養神,俟黎明將近,再入林園,潛入草中隱伏,等天明之後,再仔細觀察,有一天的時間,可供我們仔細檢視。瞭然敵情後,再研商應對之策。
不過,這辦法辛苦一些,一天悶在草叢中,只能以帶的乾糧充飢。」
「最重要的是,先了解揚州城內敵人形勢,」吳鐵峰道:「他們是否已勾結一處,或是各自為戰,獨行其是,潛隱在愚公園林中這一夥人,實力如何?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比起一把火,燒毀林園,逼他們另找藏身之地,是要高明一些,畢竟還未到兵刃相見的時機。」
岑鬍子看上去性情火暴,其實,卻是個粗中有細的人。
「對!瞭解敵情,探出他們的首腦人物是誰。」杜望月道:「總捕頭似是已把夢幻之刀,列為另一強敵、魔頭,不知她是早有所覺呢?還是受到傳言的影響,但看起來這個決定沒錯!」
「她的年紀不大,但胸羅之廣,卻又非我們這些老江湖所能及。」吳鐵峰道:「有些事不是讀書能夠得到的,而是經驗和閱歷的累積,但總捕頭好像超越了這個定律,為什麼呢?老吳就有點想不通啊!」
「說的也是,我岑鬍子就越來越佩服她了!不論武功、機變,都有過人之處,難道這世間真有陰陽八卦,未卜先知的奇術?而咱們的總捕頭,又是箇中高手?」
「傳她技藝的吳一諤,聽說是一個胸羅萬有的先知者。」杜望月道:「學會了預卜吉兇的奇術,也是大有可能,但更重要是,她要天生具有慧根,絕高的才智,才能有突破常規的成就。事實上,咱們四個人,都非庸碌之輩,卻在不知不覺中,被她征服了,情甘效死,忠誠不二,這和當年楊尚書,勸化咱們進入刑部,從事捕頭生涯,有很大的不同了……」
「對!楊尚書是以德服人,」於承志道:「總捕頭卻憑藉她的智謀、膽氣、武功,使我們心悅誠服,她既然要我們探查內情,就應該先明瞭這裡敵人的身份?一把火,可能提前把惡戰引發,也會把敵人燒的散入了揚州民家,他們都會點武功,會造成什麼樣的麻煩,就很難說了。所以,我贊成岑鬍子的辦法。」
杜望月笑一笑,道:「行!照岑兄的辦法來。」
吳鐵峰道:「總捕頭交代了兩句話,諸位可還記得?」
岑嘯虎道:「直截了當地說出來吧!賣的什麼關子?」
「我們都沒有見過夢幻之刀,可是有關他的傳說很神,」吳鐵峰道:「總捕頭要我們緊密連繫,走在一起,是否別有含意呢?」
「怕我們一人之力,非他之敵。」於承志道:「也可能是她的一種感覺,也可能是卜卦卜出來的結果。不管如何,這是我們辦案的經歷中,四個人第一次聯袂大行動。」
岑嘯虎心中本有些不大服氣,但想到花廳中全力運刀,連攻三百刀,未能傷到惜玉一寸衣角,心中頓然一寒,閉上嘴巴不講了。
「不管是什麼原因,但小心一些總不錯,」吳鐵峰道:「老吳主張,咱們進入宅院之後,儘量會聚在一處,個人的行動不適宜離群太遠,總要在目光可見的範圍之內。」
「我不信天下真有人能抗拒我們四人的聯手之力,」杜望月道:「夢幻之刀也未必有此能耐。」
「除去夢幻之刀,還有一種組合陣法,有如少林名馳天下的羅漢陣,組陣和尚一人功力,未必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