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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之後,是會晤惜玉的日子,儘管瘦西湖風景如畫,是文人雅士會集之地,但杜望月的習慣,也必須先行熟悉那裡的形勢、地理。何況,要會的,除了惜玉之外,很可能還有一位息隱瘦西湖的高人。揚州地面上,江湖形態,正在大幅改變,當然也可能有一方中人,早收買了他。
看起來,瘦西湖會佳人,是一件風雅好玩的事,但因時間不宜,風雅之地,也可能暗藏兇險了。杜望月已作了決定,會晤過中州吳鐵峰後,再決定是否把探得的揚州情勢說出來。
一夜好睡,使得杜望月精神充沛,稍經易容,帶上兩把短劍,悄然出門而去。杜望月學的是劍術,已經登堂入室,拒敵時用把三尺六寸的七星寶劍,是順手的兵刃,只可惜,無法攜帶,扮作個擔夫、小販、手中提把長劍,那就不倫不類了,所以,只好舍長取短。
擔了一擔青菜蘿蔔,杜望月在綠揚居四周繞了一週,未發現暗椿和監視的人,看看天色,已近中午,擔著一擔青菜,開進了綠揚居,店小二看他擔了一擔菜,也未攔阻,杜望月繞入了一座庭院中。
一扇房門突然大開,吳鐵峰正站在門口招手,杜望月一低頭,擔著一擔菜進了房間。
房間立刻關了起來。
放下菜擔,杜望月拭去臉上一片汙灰,笑道:「目前揚州情勢混亂,到處是眼線、暗樁,一不小心,就會被人盯上,小販、擔夫,是最不起眼的人,所以,我就擔一擔青菜來了。」
「杜兄弟投入工作的精神,兄弟是難以及得。」吳鐵峰道:「昨夜三更時分,他們果然摸了進來,他們一起來兩個人,被兄弟活捉一對,稍加懲治,已盡吐實言,說他們是揚州府佈下的眼線,取出一面銅牌,證實他們的身分。」
「揚州府衙中人,如此不堪驚嚇,鐵翎知道了,定然十分難過……」
「不不……不……杜老弟……」吳鐵峰道:「我問的很清楚,他們不是揚州府的衙役班頭,是揚州地面上青痞混子,此番受僱揚州府衙,照你老弟吩咐,我沒有為難他們,想不到他們誤認我是鐵頭兒的朋友,告訴我一件很重要的訊息,他們說自己沒有接近的能力,要我轉告鐵頭兒想法子深入偵察。」
杜望月對這些混吃混喝官方聘約的眼線,完全沒有信心。淡淡一笑,道:「說來聽聽,這些青痞流子,只怕很難找出一條好線索,他們無心辦事,意在混幾個錢花。」
吳鐵峰道:「揚州是否有座愚公園林?」
「對!有這麼一座園林,」杜望月道:「那是一片絕地,但當年的園主愛其清幽,力排眾議,建了一座園林宅院,可惜宅院尚未築建完成,主人因病猝逝,這座宅院的工程範圍,大為縮減,事實上,尚未完工,已成凶宅,所以,稱它叫愚公園林,主人的下一代,也未遷入住過,新宅完成,就荒廢了下來,距今已快近百年了……」
吳鐵峰接道:「你去過沒有?」
「沒有,」杜望月道:「聽說以後,也有人住過,但不過三年,全家十八口人,在一次盜匪搶劫中,全遭殺害,愚公園林被稱凶宅,就更名實相符了。此後,就再無人提過這座宅院,因為劫殺命案,發生在四十年前,我本有意,查究一下此案,替死者申冤,但因當年建此愚園主人幾代已遷離揚州,被殺的一家人也未留下一個活口,毫無著手的地方,又年代久遠,府衙也無意再惹麻煩,事情就這樣停了下來。」
「這樣一處地方,凶宅鬼屋,也正是江湖兇人喜歡的落腳之處,杜老弟!」吳鐵峰道:「咱們今夜聯袂行動,去探查一下如何?」
「他們告訴你些什麼?」杜望月道:「是具體的線索,還是隨口說出愚公園林這個地方,以討好你……」
吳鐵峰沉吟了一陣,道:「你好像很排斥他們,不相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