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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屬下告退。」
「寶善,」王少卿目睹王堅的背影遠去,嘆口氣,道:「目下處境,咱們應該如何行動?」
「等一等機會。」張寶善道:「鐵翎這兩年來,辦了不少案,杜望月的行蹤,鐵翎也無法掌握,這兩件事,對他信心折傷很大。其實,也並非全無頭緒!……」
「說說看?什麼頭緒?」王知府忍不住問了一句。
「線索還在金百年的身上,那神秘人物既然開了口,豈能輕易退避。」張寶善道:「金家珍藏的三寶,石珠、寶劍、老人參,很可能引誘鬼刀行動,在那裡布上了天羅地網,應該有很大等到他的機會。」
「高明啊!」王少卿道:「我立刻遣人找回鐵翎!」
「慢慢慢,大人,這件事不能張揚。」張寶善道:「就算在金府中設下了十面埋伏,也要安排得聲息不聞,纖塵不揚,才能引人入伏。人手如何調配,也要鐵翎費番心思,要能誤導敵人的判斷,但也要引起敵人關心,這方面,恐怕還要勞動大人親自出馬才成。」
「只要我能出上力,定當全力以赴。」王少卿道:「要我作些什麼,且只管說出來。」
「我相信金百年已啟動了強烈的好奇之心,但大人不在現場,是否會影響到他切開水火相濟石珠的決心,還很難料。」張寶善伸出手指拈著山羊鬍子,沉吟了一下,道:「再說以大人學識的淵博,看一看切開的石珠,也許會別有所得呢。」
王少卿點點,道:「明天我去拜訪金百年,希望能增長一些見聞。」
「大人,藉機要求金百年、鐵總捕頭配合,儘量邀請高手在府中埋伏,這種事不宜人多,卻要武功高強,」張寶善道:「別擔心金百年花去大把銀子,這種豪富鹽商,聚集之豐,實非我們所能想像,手段之廣,也非我們所瞭解,大人不用存體恤之心。」
「好!我會見機行事。」
鐵翎心中有些不明白,為什麼精心安排的線民暗椿,竟然未發揮一點效用。以鬼刀的神秘,逃避他這些監視,還可以忍受,大名鼎鼎的杜望月竟然也避過了這些苦心佈署的監視,鐵翎心中就不服氣了,他要查明原因何在。
自出任揚州府的總捕頭以來,鐵翎從未單獨一個人在城中逛街,今夜,不但一個人獨自行動,而且也改了裝束,青綢長衫,福子履,一部花白連鬢大長髯,不但形像改變,連一張臉也被連發鬍子遮起來,就算是長年跟他的人也很難認得出來。
是花燈初上的時刻,揚州多姿多采的夜生活,也正式展開。
鐵翎逛過了兩條街,突然停了下來,到哪去呢?這身富豪翁的打扮,不像是逛街的人。事實上,他已引起了別的注意,有人在暗中監視他了。
他發覺了那些都是他佈置的暗椿、線民,心生好笑,這些佈置的效用不錯,為何找不到杜望月和鬼刀的蹤跡,我這個布樁人,一出現就被他們盯上了,這毛病究竟出在什麼地方?
鐵翎想的頭都有點痛了,但仍然想不出原因何在。四下張望,盯上來的暗樁,都已散去,這也正是他和各方線民的約定,發覺了可疑人物,立刻轉報上去,除留下一兩個最隱秘的樁腳監視之外,其他人儘快散去,以免引人動疑。
自佈下這些暗樁、埋伏之後,鐵翎還沒有接到過呈報,今夜似是應該有訊息上報,可是鐵翎卻不在知府衙門,想一想很好笑,第一個被定為可疑的人物,竟是他這個安樁布線的揚州府衙總捕頭。
能引起暗樁的懷疑,足證明這番易容改裝的手法不錯,杜望月如是有備而來,只要用點易容化裝,以揚州的繁華,人如潮水、接踵擦肩,找一個杜望月談何容易?既然出來了,何不走訪一些酒樓名店,碰碰運氣。
但到哪裡呢?
他雖是維護揚州治安的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