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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燕倏馬上十分明顯地抬起手腕用袖子在眼旁擦了一擦,然後神情莊重似有便秘一般地轉過身來,對著一臉敬佩的何廉說道:“淬廉賢弟。這首《自由和愛情》當然……不是兄弟我寫的,作者是匈牙利詩人裴多飛。只不過兄弟前些日子自學匈牙利文,一時興起試著翻譯了一下,倒是讓淬廉你見笑了。”
他一邊同何廉說話一邊用眼角瞟著徐志摩,心中暗道奇怪,何廉大師都為這首詩激動成這樣了,你這個新月派干將為何還不納頭便拜呢?可是徐志摩接下來一句話讓他五雷轟頂,混不知身處何方。
只見徐志摩挑了一個大拇指疙瘩道:“鴻漸兄,小弟雖然不喜此道,但是你這詩翻譯得真是好!而且你剛才說的最後兩句……”
“等等,森,你且等等。你說你不喜歡作詩?!”
袁燕倏心中大駭,難道我穿的這條時間線真的有問題?!
徐志摩攤開雙手,理所當然地道:“小弟一身俗骨更無鴻漸兄的高才,所以自小就疏於辭章……”
“新詩舊詩都與我完全沒有相干!”(筆者注:此乃真實歷史中徐志摩的原話。)
袁燕倏倒吸了一口冷氣,難道眼前的徐詩人不是原裝貨?!我們的袁大師不禁腦洞大開,徐志摩此去英倫在大英圖書館中覓得馬恩遺書《五星戰世訣》,神功大成之後回國背叛了自己的階級而高舉赤幟……八卡納!
他轉念一想,要是這個世界崩壞成這個樣子,還要s值幹嘛?自己更沒道理連xx都不能說。
只聽徐志摩說道:“不過,小弟聽了鴻漸兄這首詩,還有那句‘因為愛她,所以放手。’……這八個字當真是雋永無比回味無窮,倒是讓小弟對poem起了一些興致。”
“噹噹噹,宿主推進歷史朝正確方向發展,在更新中加入獎勵機制,請宿主繼續等候……”
原來如此!袁燕倏恍然大悟,看起來老徐是遇到小林之後才成為詩人的,果然人一發春總是詩。
他忙不迭地道:“有興致就好,有興致就好。森,兄弟我見你面帶桃花,這就是和poem有緣之相。賢弟此去英倫一定要好好地發一發……嗯,詩興。”
我們的袁大師心中嘆了一口氣,本來他還想給他的朋友徐志摩下一劑猛藥的,他甚至連尼采語錄都灌輸好了,還是德文原版的。什麼“當你注視著深淵,深淵也注視著你。”,什麼“白晝的光,如何能夠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嗯,這兩句話逼格雖高但不太應景,當然是那句“你到婦人那邊去嗎?別忘卻了鞭子!”。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為了激發徐志摩的詩性,還是放下鞭子吧。
就在這時,房內三人就聽到了“咕嚕嚕……”,原來是袁燕倏腹內的腸鳴。
風,吹動了他的發;光,剪下了他的影;愛,紊亂了他的心;餓,攪動了他的腸。
袁大師老臉一紅道:“見笑見笑,兄弟我光想著論文了……”
何廉大師卻一點沒有訕笑的意思,而是肅然起敬地道:“鴻漸兄,你的治學精神真是令小弟感佩不已。不愧是能寫出如此大作的專業學人。”
徐志摩也附和道:“小弟和鴻漸兄相識多年,竟然不知道你是這般多才多藝的大能。真是有眼無珠有眼無珠啊。”
“今日小弟做東,一來感謝鴻漸兄的救命之恩,二來酬答袁大詩人的兩首傳世好詩。”
袁燕倏客氣道:“那怎麼好意思,明明是要為賢弟你送行的,怎麼還能讓你請客呢?”
“請鴻漸兄一定不要客氣!”
“哎呀,賢弟你啊你,讓兄弟我說什麼好呢?”
……
“兩位,生蠔要不要?可新鮮了……你們不要啊……那好,waiter,再來一打生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