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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要保重身體。
站在艦艇上看著瑪瑞恩扶著你,緩緩地下著舷梯,然後推著你,隨著人群離開碼頭,我難過得雙眼模糊。
開放參觀時間結束後,回到船艙,就發覺氣氛不對。大將、胖子、高手等,看著我,一個兩個,大眼瞪小眼。李珊然也在,倚著艙壁,雙手叉在胸前,斜視著我。
我說哥幾個,有毛病吧,看我一個大男人,看得眼珠子都掉出來了。
還是李珊然先說話,說剛才那個美女,就是詩琳罷。我說是啊,你們就為了這事啊。胖子說,很漂亮,很有氣質的一個姑娘。高手說,真人比相片更漂亮,只是有些瘦了,身體也……
我皺著眉頭,你們到底想說什麼?
胖子說,沒事,沒事,換衣服,洗澡,午休。幾個人轟然一下子散了。這間小艙室瞬時只餘下我與李珊然二人。
李珊然說,你們和好了。
我說沒有,又說我不知道。
李珊然說,恭喜。
我說我真的不知道。
李珊然瞟了我一眼,也走了。
我鬱悶之極,這都什麼什麼啊,莫名其妙。
詩琳,這天總的來說,我還是比較愉快的,見到了你,看到了你的精神狀態,都覺欣慰。真的比較欣慰。不怕你生氣呵,有段時間,我還真的擔心你想不開呢。你能有這樣的精神,還是很好的。
遇見你是昨天的事情了,今天又整整忙了一天,除了觀看新加坡與艦艇編隊的室內五人足球賽之外,還參觀了幾個著名的景點。在新加坡還要停留兩天,有關參訪的事情很多很雜,不能出紕漏。為了養足精神應付明天的日程,我要早些休息了。信先寫到這吧。
祝:快樂
阿城
2002年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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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封信 信念,保羅格拉斯
詩琳:
你好。是我,阿城,在獅城寂靜的夜色裡,聽著船艙周圍海浪的聲響,帶著莫名的心情,檯燈之下,又給你寫信了。提筆之時,還是要祝願你早日康復,早日康復。這是目前我,最大的信念了罷。
今天是編隊停留在新加坡的最後一天了。明天一早,我們就將啟航向西航行,並穿越馬六甲海峽,然後一路不停留,穿過紅海,直抵遠航第二站,土耳其的阿克薩斯軍港。
艦隊在新加坡進行補給期間,組織部分官兵參觀了新加坡的著名旅遊景點,購買紀念品。行程安排得很緊,我倒不願外出購物,寧願去見你一面。只是這是上級的行程安排,先只能服從了。
走在新加坡乾淨明亮的大街上,整個人的心情為之一振。很難想像得到,世界上竟然有這樣的一種地方,市民素質如此之高,街上乾淨得像時時都用大水沖洗過一般,明亮,清新。各色人種穿行其間,彬彬有禮。其間真的以華人居多,看著挺親切的,一不留神,還會以為自己正身處中國的哪座城市。對於我們這穿著海軍軍裝的一群,雖有關注,並不聚攏圍觀。
除了編隊隨行的記者團對我們購物過程的採訪上,當地有些報紙和電視臺的記者,如新加坡國家電視臺和《聯合晚報》的記者,聞訊而來,在新加坡標誌性的獅城雕像前對我們進行採訪。
其中,《聯合晚報》的記者對於我們烏黑一塊的學員肩章及學員級別略章很不理解,問我們是什麼軍銜,是軍官?是士兵?
大將看似很幽默地回了一句:嘿嘿,我們是准尉。記者一頭霧水。我瞪了大將一眼,然後按標準化程式回答說我們是隨艦出訪的軍校學員。記者們恍然,說我們跟他們理解中的中國軍校學員有些不一樣。我們苦笑著說,恩,是有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