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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琳,他所說的這種情況,我在文藝作品和影視劇集中見得多了,甚至接觸得有些麻木,以我寫作者的思維,只看到十分之一的內容便知道未來如何的發展。但是,面前的這位可敬的鬥士,這位現身說法的中年人,不一樣。
樸實,真摯,誠懇,真實的藝術,最令人信服的藝術。
古往今來,政治都是階級鬥爭的產物,多數時間內,都是統治者與貴族把持國家大事的重要手段。而一個黨派,理論中與實際上都代表著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這樣深廣的內涵,讓方教授為之著迷不已。他願意鑽研這樣的理論,傳播這樣的理論,為這樣的理論獻出他所有的精力。
課後,回宿舍的路上,我與李珊然經過海濱路,在海灘上呆了一會。海風有些涼,嘩嘩地吹動著我們的衣服。近暮的陽光灑在我們臉上,身上。這樣的場景是極其難得的。
李珊然問,小江你覺得方教授值得嗎?我說一個人所做的事,值不值得,是別人評價不了的,他做了這事,得到了他心目中的快樂,而願意為這件事付出代價,那就是值得的。
詩琳,其實那天我想了很多。方教授的課,並不慷慨激昂,卻能叫人記在心上,理解在骨子裡。上了軍校之後,我剛深刻理解了人民軍隊,選擇了聯訓班之後,我開始理解了人民海軍,而現在,思想上我開始理解黨的理論了。
我問李珊然她是黨員嗎?她有些詫異,說是啊,說她在高二就入黨了。又有些驚異地問我,你還不是?
我有些羞愧,詩琳,是有些羞愧。用部隊裡面通俗的話來說,我是進步的比較慢的那一類人。記得嗎,詩琳,內向的性格讓我錯失了很多的機會。小學時,少先隊大隊長找到當時品學兼優的我,希望我成為中隊長,但我拒絕了;中學時候的入團,我也是後知後覺。大學之前,我從未接受過什麼班幹部的任命,也從不主動參與任何集體活動。
可是現在,不,不止是現在,在前段時間我已經覺得,這樣的生活,是要有一個改變的了。
我向聯訓大隊隊部遞交入黨申請書,是在那次講座後的第三天。三天裡,我把所有的思想全用在寫這份申請書上了。我努力地把紛繁複雜的思想漸漸歸攏,漸漸成形,寫下我的感悟,我的希冀,我的理解。
沒過多少天,聯訓大隊黨支部經過研究決定,正式吸收了我與另外幾名學員為預備黨員。
詩琳,我再次認真地提出,可不許笑我。或者你無法理解以往散漫不羈的阿城如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單純的軍人,一心在為著學業上和軍旅途中的前進而憚心竭慮。
但,你會理解的,詩琳,我知道你會理解的。我不知道在我三十歲或者四十歲的時候,我會否成為方永剛一樣的大寫的人,會否在自己選擇的道路上漸行漸闊,但我知道,在目前的人生中,這是我對好的選擇。
我想起著珠城雨季裡的木棉花,紅得燦爛,燦爛如血。詩琳,我想,那便是一個個生命的最絢爛的縮放了罷。
夜深了,信寫到這裡,彷彿我又做了一次入黨思想匯報了。呵呵,挺不好意思的,詩琳。
就寫到這吧。
晚安
阿城
2002年4月9日
☆、第三十二封信 犯強漢者雖遠必誅
摯友詩琳:
你好。不要驚異於我對你這個全新的稱呼,可是我還是覺得如此稱呼你的好。人們常說,友誼發展至愛情是自然而然的,而從愛情回歸友情,則需要莫大的磨折與毅力。
你也曾說過,分手之後,我們還是好朋友。儘管我對這話進行了十二萬分的抵制,我說,分手之際,男的說的最傻的一句話永遠是為什麼,而女的說的最傻的一句話永遠是我們還是好朋友。
我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