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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又是一鞭,陳達的臉湊到了過來,噴出一叢唾沫星子,喝道:「士兵,說話之前要先講報告長官,明白沒有。」
「好的……絲!」
又是一鞭:「要回答,是,長官,明白,長官!」
吳憲法憤怒得眼睛都要紅了,只想立即搶過牆靠在牆邊的骨朵,狠狠地砸在陳達的腦袋上,將那白色的漿子砸出來。可是,不行,若是現在動手,我根本就逃不出去,老子才不肯以命換命呢!
今天且忍他一忍。
就大聲回答:「是,長官,明白,長官!」
「士兵,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我叫吳憲法。」
「士兵吳憲法,我問你,剛才長官的命令是什麼?」
「報告長官,起立!」
「很好,有令不遵,該當何罪?」
吳憲法立即趴了下去:「回長官的話,兩百個伏地挺身,不勞你大駕,我自己來。一二三四,五六七八……」就飛快地做了起來,一邊做,一邊用挑釁的目光看著陳達,心中冷笑:爺爺以前在街上混的時候,整日只知道打熬筋骨,區區兩百個啥俯什麼臥撐還整不到老子。
「你倒是懂規矩,很好。」陳達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武陀一眼:「士兵,你叫什麼名字?」
「報告長官,士兵武陀。」武陀手中端著那口木盆,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你在做什麼?」陳達問。
「報告長官,士兵武陀正在替士兵吳憲法倒洗腳水。」
聽到這話,正在做伏地挺身的吳憲法心中一驚,隱約感覺到一絲不好,額上有汗水滲出來。他記得,按照軍中制度,好象有士兵之間必須和睦相處,不能欺負人這一條。這姓陳的軍官明顯對我不懷好意,好不借這事折騰老子。兩百個伏地挺身還好,再來兩百個,非累死不可。他孃的,武陀你這個鳥人,你是老實到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還是故意整我?
「很好,知道倒洗腳水討好人了。」陳達嘿嘿地冷笑起來:「別人沒有手沒有腳嗎?武陀,我命令你,馬上把木盆放在吳憲法背上,兩百個伏地挺身。」
「是,長官。」武陀將木盆放在吳憲法背上,立即趴下去:「一二三四五六……」
可憐吳憲法背上放了一盆水,這兩百個伏地挺身做起來當真是無比艱難,須臾就有臭烘烘的黑水不斷灑出來,淋到他的頭上、背上。
見他如此狼狽,別計程車兵想笑卻又不敢笑,憋得非常辛苦。
好不容易等兩百個伏地挺身做完,吳憲法一身就好象是從水裡撈出來一樣。
陳達這才罷了,惡毒地掃視眾人,吼道:「如果還有人不清楚,我再說一遍,我叫陳達,泗州營王道思將軍麾下軍法官,我的任務是整人,我的樂趣也是整人。進了軍營,咱們以後就要朝夕相處,我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解散,上床睡覺。」
說完,揮舞著手中的白蠟條子,得意洋洋地走了出去。
「呼」這個時候,吳憲法才長出了一口氣,癱軟在地上。
一個戰友走過來,從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的吳憲法背心端起木盆,放到一邊,問:「吳大哥,你還好嗎?」
「走開,老子死不了,不用你管。」吳憲法氣憤地剝光身上的濕衣,縮排了背窩。
然後拿兇悍的目光看著武陀:「姓武的,老子現在又冷又累,可沒功夫理睬你。方才姓陳的說得對,進了軍營,咱們以後就要朝夕相處,我會讓你們明白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武陀是個老實的莊戶漢子,嚇得面容煞白,立在那裡想哭的樣子。
有人就來勸:「吳大哥,都是自家兄弟,算了,算了。」
「什麼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