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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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對張小京說“拜拜”,我知道我們不會再見了。他坐在椅子上抬頭看著我,什麼都明白又好像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我衝他擺擺手,這樣的低階手語誰都應該明白吧?即使在嘈雜的酒吧裡聽不到我哽在喉嚨裡的聲音,也可以看到我跟母鴨子一樣的擺手動作,也可以看見我跟母猩猩一樣的陰森笑容吧?
這樣的想法讓我變得有點傷感。我們不會再見了。我們不會再見了!我們有什麼理由再見呢?如果順利的話,他將成為我最好的朋友的男朋友;如果不順利的話,我也不能和我最好的朋友喜歡的男人在一起……
我幾乎是跑著逃出了這間酒吧。只要有可能,我就再也不來了!永遠不來了!永遠!
“南北!”
我知道那是他的聲音,正因為我知道那是他的聲音我才必須跑得更快一點,更堅決果斷一點,更決絕一點。我不能回頭,決不能回頭,不能回頭!我不知道我是在和誰賭氣,可我卻是一副實實在在負氣而逃的模樣。我在和誰賭氣啊?
我沒有算計口袋裡的錢就跳上一輛計程車,我對司機大喊,快開車!可是張小京的動作好快,他一把就拉開了車門。他死死地拉著我的手,要把我從車裡拖出來。我堅決不從,拽著車裡的護欄不鬆手,像個任性的孩子。張小京掏出一張鈔票給司機,這年頭有錢能使磨推鬼。他對司機說我女朋友不坐這車了,您走吧。我大聲喊,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才不是你女朋友呢!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他想把我拉到別處賣了,師傅您別理他,您快開車!司機回頭接過鈔票,笑著說,小兩口別吵,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張小京對我說,你要是再不下來我可就坐上去了,咱們一塊走。說著,他就真的要擠進後面的座位來。我想,果果喝成那個樣子,又一個人在酒吧裡,實在太不安全了……
我的手還被攥在張小京的手裡,此刻我才感覺到他的力氣可真大,我的手被捏得紅一道白一道的。我抽回自己的手,憐惜地撫摩著,張小京柔聲問我疼嗎?我抬起眼睛想對他說不疼,可我卻一眼瞥見果果坐在酒吧門外的臺階上看著我們,手裡拿著一根香菸惡狠狠地吸著。我低下了頭。我低著頭。我低著我的頭。
開啟果果家的大門,我們誰都沒有想到James會呆在裡面。他陰著臉正對著單元門坐著,掃了我們一眼,繼續拿那把鉛筆刀切指甲。那是一柄堪稱古老的刀子,黑色的,現在很少見到。一年之後,果果曾試著描述一下它的樣子,覺得有點像掃把。沒有感情的掃把,生硬的,冰冷的,專門對付那些沒有用的東西。如同一段只剩下一個人的愛情。
為了撞破這密密實實的沉默,果果體貼地開啟了音響。裡面的CD轉了幾下,變了調的歌聲猶如被捏在手裡踩在腳下,彎曲破碎的。唱片怎麼也跳不過去那段,無法挽回的沉默尷尬地懸在半空。James 手裡的刀子在先前的沉默中顯得寧靜莊嚴,又在後來的沉默中迷失了方向,我好像聽見了血流的聲音。所有人都聽見了嗎?
果果沒有張羅為他包紮,點燃一支菸,用忽視表明態度。我和張小京作為看客顯得太過多餘,卻也沒有合適的時機開口告辭。James把指頭伸進盛水的杯子裡,看著鮮血溶化。血絲比空中瀰漫的煙霧更觸目驚心,那是孩子氣的自虐,妄圖懲罰一個已經把他遺忘的人。我的目光放在桌子上那十支削好的2B鉛筆上,James的目光也在那裡,唯有果果冷漠地踢掉鞋子,赤腳在地板上走來走去。那是James為果果削的鉛筆,包括果果在內的所有人都忘記了她明天還要去參加那似乎一輩子都考不完的“高自考”。可是,James記得。
和James這段沒有一絲新意的戀情在果果的戀愛生涯裡宛若滄海一粟,實在不值一提。J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