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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衍頓時受寵若驚：「您過獎了。」

他和肖燁梁還維持著餵水和被餵水的狀態，秦暖見狀笑道：「謝謝你照顧小梁。」

「您客氣了，肖總對我有恩。那您們先聊，我先出去了。」

「等等。」肖燁梁叫住他，「我水還沒喝完。」

蘇衍把杯子給他：「那您先喝，我一會兒上來收。」

肖燁梁不接杯子：「你怎麼不餵我了？」

「……」你尊敬長輩就在這兒你這樣合適嗎？！

「快，我渴。」肖燁梁大爺似得往床頭一靠。

渴死你算了！！

「小梁，怎麼能這麼欺負人家呢。」秦暖嘴上這麼說，卻沒一點阻止肖燁梁的意思，就那麼笑意盈盈地看著。

「哪兒是欺負呢，是他自請來照顧我的。」肖燁梁抬眉，「是吧？」

「……是。」蘇衍咬牙微笑，把杯口抵到肖燁梁嘴邊，架勢不像是在餵他喝水，倒像是準備給他灌敵敵畏，「您請。」

肖燁梁毫不在意，心滿意足地就著蘇衍的手把水喝了。

伺候完老流氓，蘇衍和秦暖打了聲招呼，拿著杯碗下樓了。

肖燁梁提著精神跟蘇衍鬧了半天，畢竟還發著燒，人一走就有些懨了，懶懶地靠坐著。

秦暖坐到橫叔剛搬進來的椅子上，問：「怎麼突然病成這樣了？」

肖燁梁輕笑：「最近工作有點忙，沒大事，還勞煩您特地跑一趟。」

「還跟我玩這些虛的。」秦暖看了肖燁梁一眼，「我都聽橫叔說了，你故意把自己弄病的？」

橫叔原本就是肖家大宅那邊的，肖燁梁小時候秦暖就一直讓他照顧肖燁梁，現在雖然人搬出來了，但肖燁梁有個什麼重要的事橫叔還是會跟秦暖說。肖燁梁也默許這事。

「那個叫蘇衍的孩子。」秦暖頓了頓，「是費辰嗎？」

肖燁梁驚訝：「您知道了？」

這事就連橫叔都不知道。

「前段時間從一個朋友那裡聽說了蓮花印記和重生者的事。想到之前看綾羅發布會轉播的時候……」秦暖無奈一笑，「你看那孩子的眼神裡有光。」

肖燁梁頓了下，眼神肉眼可見地柔和了下來。

別人不知道他喜歡費辰，秦暖是知道的。五年前車禍之後他醒來，將費辰死訊告訴他的人就是秦暖，當時自己是怎麼發瘋的，秦暖都看在眼裡。

「原來真得是他。」秦暖籲出一口氣，「太好了。」

這五年她親眼看著肖燁梁是怎麼熬的，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異狀，但說實話，活著跟死了沒什麼區別的。

秦暖：「星期六你爸七十大壽，要辦生日宴，你回去嗎？」

肖父和外面女人生下肖燁梁的時候已經43了，肖父和秦暖有一兒一女，兒子幾年前因為空難過世，還剩個女兒，也就是陸辭的媽媽，也比肖燁梁大了24歲。

「不回。」肖燁梁似笑非笑，「七十大壽當那麼多人面把他氣出病來多不合適。」

秦暖無奈：「你爸以前脾氣犟，但這兩年歲數大了，很多事情也漸漸想通了，他現在只有你一個兒子了，回去看看吧。」

肖燁梁漫不經心：「回頭我讓韓城準備份禮物，讓他代我去送吧。」

這話就是死活不肯回了。

秦暖也不急，優雅地攏了攏自己的頭髮，問：「你還沒追到蘇衍吧。」

肖燁梁：「遲早會追到的。」

秦暖輕笑：「那孩子那麼好，喜歡他的人應該不少吧，聽說小辭也愛圍著他轉。」

說到這個肖燁梁臉就有點臭。

秦暖遊刃有餘道：「要我幫你嗎？」

肖燁梁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