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躍動的電光和火焰在地面投下扭曲拉長的影子,深淺不一的黑色交錯糾纏,刀劍相擊,暗紅的血在冰冷的鐵器撞擊中飛濺開來,誰都沒有留手,這是一場沉默的廝殺,用手裡的武器撞進對方的胸膛,撕裂對方的脊椎,把血肉拋灑的滿天都是,化作貧瘠土壤的養分。
淺金色發上撲了一層細小的血色水汽,白衣上是斑駁的紅,刀劍被血清洗後,月色也成了暗淡的赤,俊秀的神明有著姣若好女的精緻面容,但是琥珀色的眼睛裡都是狠厲的殺氣,他咆哮著發出獅子般的怒吼,用手裡的刀猛地斬落對方的半個身體,武士探出白骨森森的爪,猛地扣住白鶴的羽翼。
那隻飛在半空的生靈發出短暫的哀鳴,反手就削下了桎梏住自己的鎖鏈。
「呀,這裡竟然有人類?」
他輕盈地翻身落地,借著同伴的掩護再次揮刀,轉身就看見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身影。
那個人類匍匐在地上,身體僵硬著還在發抖,但是眼裡都是灼目到驚人的火光。
「神、神明……」
乾涸的唇瓣蠕動了一下,四郎喃喃著自己都聽不見的話語。
是神明來拯救他了嗎?!
那隻白鶴似乎悶笑了一聲,轉身又撲進了戰場,成為了那幅浮世繪中的一角:「喂,江雪殿!最後一個!」
焦紅的血撲濺開滿地妖異的花。
鶴丸抖了抖刀身上的血,收刀回鞘,不知道這些時間溯行軍是怎麼回事,明明長著骨骼拼成的身體,受傷時也會有血出現,那些血到底是哪裡來的?真想抓一個研究一下……
江雪左文字沉默著收刀,邊上的髭切笑眯眯地攏了攏肩頭的外套,他白皙的臉上還沾著血,拜他在戰場上瘋狂而狠厲的手段所賜,他的半邊身體和頭髮上都是乾涸的赤紅的血,和他溫軟甜蜜的笑容格格不入。
「呀,昏過去了。」
金髮的太刀歪著頭看看倒在地上的那個人類,有點茫然地回頭去看同伴們:「是被時間溯行軍嚇到了嗎?」
看著髭切靠近後眼一翻昏過去的人類,同僚們都露出了難以言喻的表情:不,我們覺得……他應該不是被時間溯行軍嚇暈的。
加州清光不滿地開始整理衣服和頭髮,試圖把自己搞得更乾淨一點,看見手上的慘劇後更是臉色都變了:「我、我的指甲油啊啊啊啊!都混了血了!髒兮兮的怎麼去見主君啊啊啊啊!」
有著水藍色短髮的青年微笑著整理下身上端莊的軍禮服,將短披風重新披好,恢復了那種彬彬有禮的模樣:「看情況,好像源氏的軍隊就快經過這裡了吧?那我們現在就回本丸嗎?」
膝丸跟在兄長身邊,幫著兄長擦掉頭上的血,一邊還要騰出精神回答同僚的問題:「不,一期殿剛來還不瞭解,本丸情況有點窘迫,所以需要出征和遠徵的隊伍儘量多的帶一些食物回去。」
一期一振依舊風度翩翩如王子,絲毫沒有要親手去搜集食材的尷尬感,非常溫柔地對膝丸的解答點頭致謝。
「那麼,我們去山上看看吧,夏天剛過,應該能找到一些野物——鶴丸殿?」
計劃制定到一半,膝丸就發現隊伍裡少了個人。
根本都不用找,這支隊伍裡會偷摸著離開同伴的,也就只有那隻看上去優雅乖巧,實則皮的一批的鶴丸國永了。
一期一振也對這位同僚有所瞭解,他們都是被指定為皇室御物的珍寶,曾經在宮內廳一起待過不少時候,那位風姿如白鶴的太刀在宮內廳的時候,可是所有御物中最閒不住的一位。
「鶴丸殿?」他回頭看了看,周圍也沒有什麼遮蔽物,幾人一眼就看到了蹲在那個昏迷不醒的人類邊上的白糰子。
白髮白衣的付喪神正滿懷著好奇伸手去戳那個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