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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這種事情不只發生了一次,齊燁有段時間簡直以為江燃真身是個魅魔什麼的,因為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能控制周輔深。
思緒又飄回現在,聯想到在結婚前,周輔深明明是個泰山崩塌於前而面不改色的狠人,而離婚後卻成了為愛遠走他鄉的怨夫,齊燁就更覺得江燃這人實在可怕。
「男人真是一旦結婚就完了。」齊燁最後搖頭總結道。
「別拿我和你們相提並論。」聶稚心隨口反駁道。
他說著,目光就投放到醫院前來往的車流當中,因為之前察覺到的那抹異樣,他直到現在心底還殘留這絲絲警覺——之前周輔深說會派人盯著他,以及那句『人類為了爭奪配偶,能變得有多殘忍』的威脅,換做別人的話可能會當作是虛張聲勢而一笑置之,畢竟身置治安良好的社會,已經讓大多數人忘記了危險。
但聶稚心不會,他深知周輔深是個不能以世俗常理來揣度的人,比起齊燁他們,他跟周輔深相識的更早,幾乎是從幼兒園開始,他們就時常在一起了,那時候周輔深還是個自閉的小啞巴,聶稚心常常被父母耳提面命要照顧他、事事帶著他。
那時候聶稚心很不情願,因為被同學們看到他和這個小啞巴站在一塊,害得他也要一併被嘲笑了,因此每次放學後被迫和周輔深一起回家的時候,他都會遠遠走在前面,而周輔深也就一言不發的綴在後頭,好像對周遭的環境絲毫不感興趣。
「你真的好陰沉啊,難怪大家討厭你。」
夕陽下,矮小的聶稚心停下腳步,回過身來對同樣矮小的周輔深皺眉道。
矮小的周輔深抬起頭來,黑色的眸子平靜而無光:「…………」
「在學校別靠近我,聽到了嗎?你得聽我的,因為在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肯和你做朋友。」
「………」
「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跟班了。」
「………」
回憶如同長在暗處的荊棘,總是在不經意間讓人感到刺痛,歲那個年紀時,聶稚心總以為自己身後永遠都會綴著一個灰濛濛的影子,卻不想時光荏苒,那抹不起眼的影子搖身一變成了他面前無法逾越的山峰。
周輔深居然活成了他想要成為的樣子,隨心所欲又轟轟烈烈,而自己則在歲月的蹉跎中,逐漸變成了平庸而面目可憎的大人。
拳頭緩緩握緊,在原地站了半晌後,聶稚心轉身朝醫院大樓走去。
「誒你幹嘛去?」齊燁叫道:「我可是專門來接你去喝酒的,別告訴我你們還沒下班!」
「下班了。」聶稚心從兜裡舉起一隻手:「我回去把白大褂換下來。」
……
江燃回家的路上正趕上下班高峰期,到處都在堵車,而這個網約車司機技術也不太行,總是急剎急停,搞得江燃有點暈車,好不容易等車開到了小區門口,他便趕緊結帳下車了,連司機在身後叫著給個好評都沒理。
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江燃頓時感覺好多了,翻開手機看了眼外賣的進度,他現在迫不及待地想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酸湯肥牛……奧,對了,還有寄給雞崽的餅乾應該也已經到貨了,等回家得問問他吃完後的感想。
腦子裡一堆計劃,江燃加快腳步走進小區,但在經過保安室的時候,卻被看門的小夥叫住了。
「兄弟你是不是住9號樓3單元的那個……」
江燃納悶的停下來:「是啊,怎麼了?我們樓電梯壞了?」
「不是不是……」保安搖手道:「是剛才有隻穿的像皮卡丘似的哥們過來找你,說是你朋友,正好我前幾天也見過你們在廣場上站一塊兒,尋思他應該沒撒謊,就放他進來了,現在那哥們正坐在單元門口前等你呢,你快去看看吧,咱小區一堆小孩圍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