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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抓住屍體被燒焦的防火服衣領使勁往外拽,卡拉一聲響後,殘缺的屍體被我從水泥渣中拖了出來,剛提到半空就聽一聲脆響,屍體的脊柱經不住下半身的重量從腰部斷裂,屁股和大腿摔在了我的腳面上,被衝擊波擠爛的內臟稀里嘩啦濺滿了我的雙腿。
“嗝!”吐了一路胃酸過多的海蒂聞到刺鼻的血臭味後,忍不住發出一聲響亮的乾嘔,看到我們大家回頭看她,這女人竟出人意料地臉紅起來。
我一把扯掉屍體上的保護傘——-整塊烙進胸腹的金屬防彈衣隔板,又伸手在鐵板上粘著的膠化皮肉中挖了挖,不出所料,摳出一塊金屬物件。朝上面吐了口口水又在身上蹭了蹭後,露出字跡已經毀損的某某公司員工胸牌原貌。
“我想你比我更容易猜出這上面原本的字跡!”我把胸牌扔給海蒂道。海蒂一看胸牌,當即變了臉色,牙齒咬得咯咯響。
“看你的模樣,我就知道你清楚這人的來歷。”我提著半截屍身走到她跟前看著她的眼睛,這次她避開了我的注視。
“如果你知道這個傢伙是誰,希望你通知他的親戚朋友、鄰居和狗快買醫療保險,因為他們很快便用得著了!”我甩手將那半截子屍身扔到地上,身邊的惡魔適時地劇烈咳嗽起來,每咳一下都會噴濺出血水來。
“我……”海蒂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驚恐不止爬上了她的臉,也滲透進了她的雙眼,但她仍在猶豫不決,“我……我沒事!”
“希望卡利·克魯茲有給你們的人發血清。如果只是你幸運地在它沒散播開之前便離開了,那估計你的同伴已經沒多少時間可活了,尤其是在他們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染病的情況下。你是不是應該提醒他們一下?”我示意DJ把通訊器給她。我早已經顧不上這個女人的來歷,甚至把查詢自己兒子下落的事也放在了一邊。現在對於我們來說,找到卡利·克魯茲也許就能找到血清,這才是最重要的。即使是我這種沒有明天的人,對於生的希望也會緊抓不放的。
海蒂已經相信了我的話,可是她仍不接那個話筒,大有寧願犧牲自己也不願成全我們的打算。正在警戒的屠夫回過頭衝我譏諷地笑了笑,道:“沒法子了吧?誘個供都不會!你應該說,如果這些感染上病毒的人回了國,猜猜會出什麼狀況。今天早上那些傢伙可都分批撤走了,我就不信他們不是回家了!”
這下海蒂慌了。丟擲撤離的隊伍的安危不講,一旦病毒被帶回國,在沒有特效血清的情況下會造成多大的疫情,死多少人,稍有常識的人都會聯想到曾橫掃歐羅巴大陸,吞噬了一半歐洲人口的黑死病。
“從症狀上看,你絕對夠時間耗死我們。可是等我們死了,你那些不知情的同伴已經不知道又傳染了多少同胞了。別救我們,救你的同胞吧!”一直沒作聲的快慢機用他那雙能洞穿人心的眼睛直盯著海蒂道。
“地下堡壘的入口在那棟樓下面……”思考了半天,海蒂終於鬆了口。
“砰!”一聲槍響從遠處傳來,海蒂剛把胳膊抬起一半,便腦袋一仰,癱倒在了地上。子彈是從一棟不起眼的矮樓中射來的。如果不是女人的提示,也許我們直到全部病發死光光,也沒辦法從面前複雜的建築佈局中找出真正的地堡入口。
“隱蔽!”我剛反應過來就地臥倒,那邊的快慢機和刺客已經還擊了一個彈匣,打斷了對方持續的火力。
“天殺的!哪裡打槍?有人受傷嗎?”一直在安排警戒還有慰問病情的騎士,正好從後面的病員區過來,還沒弄清狀況便被幾發子彈壓倒,狼狽地躲到牆基後面,露出半拉頭盔惱火地叫嚷著。
“暫時沒有!”我顧不得噁心,抓起那半截屍體頂在頭上,抱著槍向最近的廢墟堆爬去。剛前進幾米,便感覺頭上的肉盾被子彈擊中晃了兩晃。看到騎士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