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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啊!
方先生很想好生搭住陳凱之的肩膀,親切的詢問一下,哪裡學的琴啊,這高山流水作出的時候,可有什麼心得啊,在你心裡,是高山流水更佳還是男兒當自強更好?
可是這些話,他張著口,卻說不出口。
師者,傳道授業解惑者也。
不能這樣沒臉沒皮的。
於是他便捋著須,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只是他身子確實不好,在這雨後甚至令人感覺弱不禁風。
陳凱之看著都有些發急了,倒能猜出幾分恩師的心思,便道:「恩師,是不是想問曲兒的事?」
「不問!」方先生下頜微微地仰角四十五度,眼睛已經望著天上去了。
丟不起這個人啊!
他憋紅了臉,一副舉重若輕的樣子:「府試在即,好生努力吧。」
就這樣輕飄飄地丟了這麼一句話,便走向了他所坐的轎子。
當然不能問了,你是門生,應當主動,難道讓為師厚顏無恥的圍著你轉?這就俗了。
於是他躬身進了轎子,落座,心裡卻是無數念頭想起來,男兒當自強的旋律還在自己心腹之中迴響,百爪撓心,他卷開了轎簾子:「凱之。」
「學生在。」陳凱之朝他作揖。
「啊……嗯……恩師要走了啊。」
這本是一句隱晦的提醒。
陳凱之作揖:「恭送恩師。」
方先生的臉一拉,很不解風情嘛,心裡有些惱了,於是轎簾子狠狠一放:「起轎。」
這兩個字咬得比平日重,有點失了風度。
轎子起了,方先生心裡卻有些惱了,不死心,於是轎子走了兩步後,方先生猶豫下,吩咐轎夫道:「且落轎。」
轎子落下,方先生喊道:「凱之,你來!」
可是,沒動靜……
倒是轎夫道:「先生,那陳生員已經走了,他走得急。」
這就走了?
一股幽怨頓時自方先生的心底深處油然而生,哎,從前以為是沒才情,現在看來這不是才情的問題,是情商有問題,孺子……不可教也……
另一頭的陳凱之的確走得很急,沒辦法,他雖不是恩師肚裡的蛔蟲,可畢竟相處了這麼些日子,怎會不知他心裡想什麼。
可是沒法交流探討啊,這雖是平行世界,將別人的東西摘抄來,不會妨礙別人的利益,可終究在陳凱之心裡不是什麼光彩的事,讓他拿著這個不曾有過的心得去誇誇其談,實在有點……
他匆匆信步回到家裡,想到府試的事總算塵埃落定,心裡總算是落下了一塊大石。卻忍不住又想到了朱縣令的事,頓時覺得後脊有些發寒。
朱縣令太高深莫測了,這個人,不一般啊。
納尼……陳凱之陡然想起,自己的洛神賦居然上達天聽,這不知是福是禍,不過想來對於那高入雲端的人物來說,他們看中的只是洛神賦,還有洛神賦背後的意義,自己終究只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人物,理應也不會被關注。
還是好好努力吧,發奮讀書才是硬道理。
心裡難受,人家開新書,老虎也開新書,人家更兩章,老虎也兩章,人家的作者一呼百應,老虎成了過街老鼠。
第四十一章:深不可測
到了次日清早,陳凱之一覺醒來,本是想要去學裡,誰料還沒出門,就聽到周差役已在外頭喊了:「陳老弟,陳老弟。」
陳凱之連忙走出去,見周差役精神奕奕地站在外頭,頗有幾分風騷。
周差役笑著道:「昨日的事,我聽說了,了不得啊,小子,你不是要預備府試嗎?我家裡有一些書,本是給我那不成器的兒子買的,指望著他能上進,誰曉得這廝是扶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