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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澈一身銀甲未撤,昔日眼尾眉梢的風姿雅緻已被浸染鮮血的肅殺替代,他一頭烏髮高束不著飾物,眼神凌厲鋒芒熠熠,猶若一把出鞘利劍,「不需顧及我,你自點人馬查探她這段時日以來的行蹤,尤其要注意她沿途所接觸的人。既然她是自長安尋來,必曾拜會過盤踞長安的故人,」他蹙起眉,「李世民現在如何?」
謀士恭敬地呈上密報,「李世民瘧疾一夜之間痊癒,已在半個月前奔赴高墒討伐薛仁果。」
宇文澈面不改色,低語,「痊癒的倒是時候。」
衛矢遲疑片刻,吞吞吐吐道,「其中……不一定事關阿寶,興許只是巧合。」
宇文澈不動聲色地瞥了衛矢一眼,這是衛矢第一次在議會上為私情出言。宇文澈按捺下心中突起的燥意,平靜的說,「我並未說此事一定和阿寶有關,但這其中確實有蹊蹺。」之前瘧疾來勢洶洶,硬逼得李世民陣前撤退,回長安養病。這瘧疾幾月下來不曾好轉卻突然在一夜之間痊癒,此前李淵四處尋訪名醫求藥皆無成效,為何這個少女剛一現世,他便不藥而愈?
更何況,這少女六年來皆毫無音訊,而今卻平地出現,容貌未改……
阿寶,究竟是何人?
「嘖,早同你說過凡人自私善變,瞧!你擔心他的安危千里迢迢的從句芒山找來,他非但不感激,反而心存猜忌。背地裡給你下套子暗中調查你的身份,以怨報德!」朱獳撲閃著魚翼,繞著阿寶不住遊說。
「說的也是……」阿寶喃喃。
朱獳面色一喜,加大力度的說,「那我們現在就回……」
沒想到,阿寶不疾不徐地繼續說,「恩公說的有道理,為將者本應該摒棄私心,公義為上。更何況他說的也沒錯,李世民的瘧疾確實是我治好的……唔,那我救了他的仇人算不算也是他的仇人?!老實說我身上的漏洞多得像蜂窩,其實恩公此刻應該將我押到刑房拷打一番,要麼也該找我虛與委蛇一番,套問我在長安的所見所聞,好撈些情報。再不然就運用人情攻勢……扒拉扒拉扒拉。」
「……」=0=!
朱獳萬萬沒想到阿寶雖然胸不大心胸卻非常大,他深吸一口氣打斷阿寶的話,再接再厲道,「如此,身處在無邊猜忌防備中不是很無趣嗎!既然現在你已經確認了宇文澈安然無恙,那麼這個猜忌你的凡間還有什麼好值得留戀!我們這就回句芒山吧。」
「是啊,我方才竟然沒意識到……」
對著朱獳又泛起的喜色,阿寶不緊不慢地接著說,「方才差點忘了恩公對我已有疑心,派人追查我的行蹤。如果我就這麼回句芒山了,那不是對追查我的人很失禮嗎。還是等他們盡職查好之後我再回去吧,幸好從長安趕來魏縣時貪看沿途風景又為了方便尋人,沒有貪快的騰雲飛掠,這痕跡應該留得夠多吧……扒拉扒拉扒拉。」
「……」
朱獳已經言語不能,甘拜下風。
阿寶伸指戳戳它的狐狸臉,輕快的說,「那就拜託你轉告睚毗吧。」
朱獳一僵,內心悲鳴——
不要啊啊啊!
句芒山上,怒焰沖天!
美艷少年氣勢洶洶地在大殿上來回疾走幾步,低柔地再問一遍,「她真是這麼說!」
雖然他聲音低柔,但整座大殿彷彿也在他的威壓之下瑟瑟發抖,道行低微的小妖甚至被當場震回原型。
朱獳指天劃地,繼續禍水東引,「大人,這全是她一人說的。」
「是麼。」少年低迴,修長的手指輕撫著紅艷濕潤的唇,「不過是一介凡人……一介凡人……」
大殿外,犼昂著細長的頸子,火紅晶亮的瞳仁倒映著大殿內那抹緋色。
少年頭也不回地輕輕彈指,剎那間,勁風